吴希此刻才算确信,自己这一遭遇到的这个万成老哥,的确可以称得上是自己的福星。
其人不但将他想要去查的汾州伪作乡兵事,从前情到后果一一说了个清楚,更是进一步说明了事情发展的内在逻辑。
甚至此刻还更进一步,将事情的始作俑者给分析了出来。
赵子畿,这个在介休县与曾孝宽分别,继续沿着汾河水路北上太原的察访副使,十分可能就是这件事情的终极推动者。
当然了,其人身份王相公的体己人,说不得也曾受到对方的嘱托或暗示,但这件事当然不可能再挖到下一个层面了。
毕竟若是非要讲这样的道理,那么作为变法真正的幕后推手,当朝官家是不是也要为此负责了?
而事实上,且不要说王相公或是官家,只说赵子畿这厮就已经足够滑不溜秋了。
其人甚至没有自己亲自来这边,盯着事情的进展,而是干脆选择避开了平遥县。
而想来其人应该也不可能,与汾州地方官们有任何文字上的沟通。
因此这一件事,其实也只能查到汾州知州这一个层面,完全由汾州官场上上下下来为此负责了。
想到此处,吴希却是不由得摇了摇头,复又随之叹息一声,似乎是对难以彻底抓住真正的幕后之人,而感到有一丝丝可惜。
“二郎这是叹息什么,莫不是还是对这点粟米耿耿于怀?若是二郎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