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解释,东屋中的啜泣声这才慢慢止歇,随后便是妇人唤醒娇儿,以及一阵翻箱倒柜的声响。
“贵人,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万成到底也是见过些风浪的,此时已渐渐从惊愕中反应了过来,却是声音颤抖着说出了心中疑问。
吴希听着对方的称呼却是失笑一时:“大哥便只如之前那般称呼我作二郎如何?倒是真有许久不曾有人这样唤我了。”
自离开杭州之后,老师苏轼与众多故旧,包括自家的未婚妻子郭迎纷纷远隔,“二郎”这个称谓的确是许久未有人提起了。
后来识得他的人,便是作为长辈身份的,也只是唤他作“冀之”罢了。
“这......这哪能呢,哪能呢。”万成却是诚惶诚恐,不住赔笑着不敢应他的话。
吴希只得长叹一声:“罢了,万大哥想怎么样便怎样吧。至于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还是请大哥为我煎熬了这副汤药,再为您慢慢说来如何?我此刻身体的确是难受得紧。”
吴希所说不是假话,昨日服下的汤药,此刻当然已是没了效用,此时他又是一阵阵泛起了眩晕。
“哎。”万成答应一声,却是赶忙自对方手中接过,也不知是从哪里变出来的药材,急匆匆去灶上忙碌去了。
眼见着吴希这边情况不对,韩锐赶忙走过来搀扶:“冀之,可是病又反复起来了?”
吴希在对方的搀扶下缓缓坐下,只是摆了摆手道:“是有一些,不过不碍事的,估计着服下汤药便能好些。进卿,你安排着外边留些人警戒就好,让其余的都到屋中暖暖身子吧,不过可让他们爱惜着点万大哥家的器具。”
韩锐点了点头,便当先招呼着屋中的几人往西屋,也就是他与吴希昨夜所住的屋子中休息,而后才去外边继续发号施令。
这时候,在房中收拾了一阵的万成妻子走了出来,遥遥向着吴希施礼之后,却是轻移脚步到自家丈夫身边,接过了煎熬汤药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