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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晚回京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呢,几人已经为程晚回京后的聚餐抢着做东了。
当然,这种话听个热闹就好。
不必当真。
等程晚真回京城,今日饭桌上的这几个人还能不能再坐一起吃饭都还是个未知数。
毕竟,官员之间的关系复杂多变。
就是派别,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云香斋大门口,程晚目送严牧几人离开,想到刚刚几人认真道别的模样,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其实,今日这一面不一定是她在临走前和他们见的最后一面。
不过,她真心希望是最后一面……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程晚的眼中浮现出了阴戾之色。
另一边,严牧的马车上,严牧眉头紧皱地看着应长林,压低声音道:
“你为官多年,怎么如此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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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让昭平侯察觉到了不对劲,还好刚刚分开时,你说是因为昭平侯今日的气色格外好所以多看了两眼给圆回来了。
应大人,本官警告你,往后面对昭平侯时必须一切如常,万一被昭平侯透过你察觉到……,你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应长林抹了把脸,声音压得很低:“我就是想不明白,既然……对昭平侯动了心思,为何要把昭平侯留在前朝呢?那位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然呢?强纳了昭平侯?”
“那位若想,自然有的是法子让昭平侯乖乖入……”
应长林没说完的话突然停住,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严牧,用气音问:”那位、那位不忍心?!”
严牧叹了口气,嗓音极轻:“应是如此。”
应长林肩膀下塌,半晌没说话。
”那位的不忍心,昭平侯可真是……好本事。”
“也不全是因为昭平侯,你可别忘了,昭平侯与顾大人情意相通。
要说不忍心,对顾大人应该也是有的。
而且,其实也真的没什么,那位从来就是个理智淡漠的性子,即便他心里对昭平侯有点想法,也不过是偶尔偏袒昭平侯,影响不了什么朝堂大局。”
“这我自然是知道的,当初去前线那般危险,那位还是派了昭平侯去押送粮草,全然没有顾忌昭平侯可能会一去不归。
对昭平侯的种种封赏,也全都是与昭平侯的功劳相匹配的。”
应长林坐直,深深地叹了口气,继续道:“我只是、只是需要缓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