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那日清德回府,未能如愿。想必那时的他一定是很难过的吧?
想到陈清德那日决然离去的背影,陈叔达便是一阵烦躁。
他自认一世英名,可就是在这后宅之事上优柔寡断,难以抉择。
“行了,就你们那个脑子多思无益。还是好好想想接下来陛下若是再次相召,为父又该如何应对呢?”
陈贤德几人顿时尴尬不已。
阿耶这话不就是在说他们四人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老五喽!
陈贤德轻咳一声,道:“阿耶所言极是。只是老五信上并未详述赈灾之法。仅凭只言片语实在难以推断具体的实施方案。”
一时间,众人皆是陷入沉默。
唯有陈叔达目光不停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好了。你们实在想不出来,那明天老夫就舔着这张老脸不要,去一趟陈府别院吧。
想必有你们的姨娘从中说和,那个臭小子总不至于驳老夫脸面。”
陈叔达说话时阴阳怪气,听在陈贤德兄弟几人耳中顿感面红耳赤。
他们很想出言反驳,最后却只能无语凝噎。
“对了,你替为父给你们母亲传个话。就说为父以后不希望再听到府中有人传清德是私生子,江国公府无五郎的混账话。
否则定然家法伺候!
哼!”
言罢就要甩手离开。
陈贤德见状,连忙又硬着头皮道:“那个……阿耶今晚又不回后宅了吗?”
这话是他替自家母亲问的。
自那日陈清德离去,陈叔达就借故再也没有去过主母王氏的住处。
陈叔达脚步一顿:“回什么回?如今我江国公府风雨飘摇,正是紧要关头,为父睡不着!”
兄弟几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貌似昨晚陈叔达后半夜好像是去了侧室孙氏处留宿。
阿耶这莫不是真的生母亲气了呀!
目送陈叔达离开。
陈绍德耸了耸肩。
孙氏是他亲娘,他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而且自家老爹在处理后宅的事情上手段之拙劣,实在让人难以直视。
他无奈道:“这个老五,当真是邪门得紧呐。”
“邪门归邪门,但他是真有本事。【将进酒】你们可都听过?”
陈玄德问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这首词如今在长安城,相信没有听说的人已经不多喽。”
陈绍德跟陈玄德一唱一和,同时悄悄观察两位兄长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