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人试图将财富聚集藏私,也就是整个时代落幕的开始。”
崔长衣心中掀起滔天骇浪。
这是我一个小小商人可以听的吗?
“经商也是一样。
君不见古往今来多少豪商在改朝换代时被无情屠戮,盘来算去终究不过一个【贪】字?
商人为文人士子不齿,皆因商人奸猾狡诈,为了赚钱不择手段。只知戳取,不知回报。
最后只能趋炎附势而活,成为他人砧板上的鱼肉。”
崔长衣闻言,深以为然。
他没想到陈清德小小年纪竟然将世事看得如此通透。
心道:我输得果然不冤!
同时也更加坚定心中想法。
“请小郎君教我。”
陈清德闻言认真打量着崔长衣,见他果然态度诚恳,这才点头。
道:“其实我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我就是要带领一些百姓一起发家致富,体现价值罢了。
江国公府如今日渐势微,宛如老人迟暮。
若不想落人口实,被扣上诸如【与民争利】的帽子,就必须学会包装自己。”
“包装?”
“哦,就比如那些世家自诩圣人门徒,一个个表面清高,背后却营营苟苟什么都做!”
陈清德说的兴起,一抬头却发现崔长衣面色黑如锅底,顿时意识到说错了话。
“抱歉,我并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崔长衣却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道:“小郎君不必如此。之前崔某人是博陵崔家的刀,以后不是了!”
陈清德点头道:“你放心,我江国公府行事堂堂正正,断然不会让你再行那等龌龊不齿之事。”
“多谢小郎君垂怜。”
“还有问题吗?没有的话退下吧。”
接下来的日子,陈清德的生活变得无比充实。
第一天,在所有人的努力下,一座座临时工棚整整齐齐出现在灞河边上。
第二天,新的制酒酒坊就在灞河边拔地而起,进入热火朝天的建设当中。
只是烦恼也由此出现。
陈清德发现这个时代的人随地大小便的情况极为严重,就连他钓鱼的河滩上都发现便便。
这令陈清德恶心得不行。
作为一个现代人,陈清德对于这种陋习零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