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我们派人将他做了!”
崔通海一脸狠辣的道,还抬手比划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其余三人顿时如看傻子一般盯着他。
“怎么?难道我说得不对?”
“那陈叔达怎么说也是当朝国公,若他死在河北道,又是值此紧要关头,你们说当今陛下会如何做?”
“不错!到时候风声鹤唳,做起事来必定会畏手畏脚,这不符合我们几家的利益。”
崔通海闻言顿时语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说,该如何?”
“如何?当然是该如何就如何?
眼下机会难得,我们正好可以利用那些难民将赈贷的粮种弄到手。
那些百姓最后还是丢了田地,成了流民,也怨不得别人。”
王文永面色阴蛰道。
崔任师闻言抚须表示认同。
“没错!只要我们不阻挠陛下赈灾之策实行,一切依律按策而行。
哪怕最后结果有些走样,想必也无人能说什么,料想陛下应该也能接受。”
“确实。如此说来,陈叔达此人反而变得不重要了。一条迟暮的泥鳅,量他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哎,凡事不可大意!让人在长安城给他制造些麻烦。
其左支右绌、首尾难顾下即便真的跟陛下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秘,也会变得束手束脚……”
崔通海的神情阴险至极。
“嗯,此事应可行。不过陛下那边……”
“放心,陛下现在忧心河北道大旱,无暇他顾。
何况,我世家出手,必然会是站在大义之上,任谁也说不出什么?”
“也可……”
一场密谋就这样在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当中完成。
表面繁华似锦的长安城突然暗流汹涌。
但这一切皆与陈清德无关。
此时他正在陈府别院,见到了随第一波商队一同折返的陈玄德。
“清德,从今天开始,三哥可就跟着你了。”
陈玄德笑意盈盈道。
“想通了?”
“嗯。这半个月,吾随阿耶前往河北道,发现果然如五弟所言说的那般……”
原来,自那日醉酒后他便始终记着陈清德的话,这一路思虑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