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德到了这时哪里还看不出对方心思。
这等低劣的激将法他前世见过太多。
此人显然是担心陈清德和陈玄德商量夜长梦多。
而且明显这里做主的便是陈清德,他自然是要手拿把掐。
陈清德大手一摆:“不用了!这事我自己就能做主。”
说着他暗暗对陈平安递了一个眼色,陈平安立刻会意:“废话少说,赶紧去安排!耽误我家小郎君赚钱,你赔得起吗?”
“好的好的。”
牙行掌柜的闻言连忙恭敬的退走。
心中却是对陈清德这种纨绔不屑一顾。
真是良言难劝要死的鬼,既然你们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打定主意,牙行掌柜的对伙计招了招手:“赶紧去崇仁坊通知王管事,让他赶紧带着文契过来交接。若是晚了,恐夜长梦多!”
“诺!”
这名伙计闻言顿时大喜过望。
这笔交易完成,他至少可以得到二十贯。
当即如一阵风般,小跑着离去。
很快,伙计便是来到位于崇仁坊王家府邸。
此时,王清水刚刚当值回来。
水部衙门。
自从陈贤德去了河北道,他的日子便清闲下来。
不用处处担心被其针对。
他本就是去镀金,当不当值的也无甚人管,于是便提前回府,换了便衣,打算一会去长乐坊稠酒。
一名年轻管事一脸堆笑的跟在其身后伺候:“二郎,去长乐坊的马车已经备好。”
就在这时,有下人来报:“王管事,西市牙行有人过来。”
“哦?可知是何事?”
“听说是有人想买西山之地,牙行的牙行掌柜说为免夜长梦多,请您即刻带着文契过去交易。”
王管事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
他连忙看了王清水一眼:“二郎,您看……”
“去吧去吧,我听说西山那块地砸在手里好几多年了,赶紧去处理了吧。”
王管事闻言,连忙随着那名下人前往。
在确定确有其事后,又赶紧去账房处领了地契文书准备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