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江国公府的大门已经有些时日未曾打开过,他的举止顿时吸引管家陈丰的注意。
“老王头,你怎么回事?老爷和郎君都不在家,你开中门作甚?”
老王头理所当然道:“自然是迎郎君回府。”
“郎君?”
陈丰脸色顿时一变,下意识想到陈清德。
这个时候,能称之为江国公府郎君的也就只有这位。
他顿时脸色阴沉道:“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咱江国公府没有什么五郎!”
“你是说过。可老爷还说,五郎回府,开中门迎接。你难道忘了?”
“你!”
陈丰顿时语塞,但上次的事情他依然记忆犹新。
特别是老爷在长安的这段日子,破天荒带着几位郎君去了陈家庄。
而且听从陈家庄回来的下人说,老爷将原本要带到河北道去的一众下人也留在了陈家庄,伺候那李氏母子,为此主母还发了老大一通火。
种种迹象已经表明,他一个小小管家,再跟陈清德这个小郎君硬碰是极不明智的行为。
想到这里,他瞪老王头一眼,转身去了后宅。
这一幕刚好被一名路过的老婆子看到,她眉梢一动,连忙跟着去了后宅。
后宅中,王女节正百无聊赖的做着刺绣红妆。
她其实很想出门,可是陈叔达临行前特意交代过。
他此行或许危险重重,可能会连累家人,让她在家中无事不要出门,同时约束好下人,不要惹事。
王女节跟在陈叔达身边多年,自然知晓自家老爷不会无的放矢。
况且她如今在京师这名媛贵胄的圈子里人厌狗嫌般,所有人见她便是躲,她也觉无趣,所以这些日子便是躲在这后宅之中靠着刺绣打发时间。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匆匆脚步声打断她的专注,她一不留神下竟被绣针扎破手指。
“嘶!”
她不禁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秀眉微蹙的同时心中隐隐有怒火升腾。
却见陈丰急匆匆小跑而来。
“陈管家,你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对了,你不在前屋待着跑到后宅作甚?”
陈丰也知道自己,他忙道:“小姐,陈清德……陈小郎君来了!”
他是跟王女节陪嫁过来的,所以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么称呼对方。
王女节闻言眉头顿时一挑:“什么?!”
说着整个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见王女节如此激动,陈丰心知自己来对了。
“他人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