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釴言之凿凿,就连陈清德都不由为其竖起大拇指。
毕竟法不责众。
他已经看到其它画舫上有一些看热闹的人正在往后退。
不用说,这些便是萧釴口中“大有人在”的那部分人。
显然是担心神仙打架祸及池鱼,一个个打算脚底抹油赶紧偷偷开溜。
只可惜,这些画舫都在曲江池上,乐游诗会结束前肯定是走不了了。
除非你耐得住二月的倒春寒走水路。
“崔志浩,这次本少就当成是我们后辈之间争风吃醋。回去告诉你家大人,若是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江国公府绝不会善罢甘休!”
崔志浩不服。
打嘴仗。
我一个世家嫡出,难道还怕你不成?
当即道:“就凭你一个私生子?也妄言代表江国公府?”
“那算上我呢?”
陈玄德打人打得正爽,闻言拎着酒壶照着崔志浩身旁的一名家丁头上敲去,顿时血流不止。
他跟着陈清德有样学样。
就是要告诉世人,江国公府虽是诗书传家,但真要动手同样是不失血性!
崔志浩吓得脖子一缩。
他其实很想说:你一个庶出子,同样代表不了江国公府!
但眼前这两兄弟对他虎视眈眈,大有一言不和再次动手的架势。
于是将到口的话又给生生咽了回去。
见崔志浩闭嘴,陈玄德这才回头跟陈清德相视一笑。
爽!
长这么大,他陈玄德还从未像现在这般舒爽过。
作为庶出嫡子,他这些年在江国公府有着太多不可承受之重,压得他喘不过气。
自从跟着陈清德后,他发现自己内心的压抑正在一点点得到释放。
特别是今天,这顿毫无顾忌的反杀,令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庶出又如何?老子照样干你丫的!
想到这里,他对早就吓得目瞪口呆的霁月大家轻声道:“霁月姑娘,那首登船诗的确不是在下所写,乃是我五弟代笔。本想凭此邀约佳人,没想到竟被这崔志浩钻了空子。”
霁月闻言点了点头。
对于陈玄德的坦白,她倒是极为惊讶。
“如此在下便告辞了。接下来的诗会还请霁月姑娘另起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