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郎君,您不要怪他们。这里每日这么多人做工,虽然有专人进行登记,并每天通报劳动成果,但大家见不到钱,心里没底呀!”
一名年纪颇大的汉子满脸愁容道。
陈清德看向对方:“这位老丈,您高寿?”
老汉憨憨一笑:“小郎君,老汉可不敢称高寿,如今四十有七。”
陈清德点了点头。
“这个年纪好呀!不惑之年已过大半,想必你已经能够看穿世情?”
“这?”
老汉闻言,眉头顿时拧成一团。
“那肯定是听说什么才会有此言论,对否?”
陈清德不依不饶继续追问。
老汉闻言跺脚,羞愧道:“小郎君所言极是。”
“不瞒诸位,我陈府别院如今养着一万三千流民!”
这话一出,现场流民顿时惊讶的看着陈清德。
同时心中对拿到工钱变得更加迫切。
“本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这么多人,先不提工钱,每天光是食宿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陈清德说着,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敢问大家,我江国公府可曾在伙食上亏待大家?”
一众流民顿时摇头。
笑话!
人家一日三餐。
早上有馒头包子、中午有热菜热饭管饱,晚上同样如此,还有肉。
他们长这么大都没有吃这么好过。
“那住宿呢?”
“陈小郎君,住宿更不必说。虽然目前很多人住着临时工棚。但只要表现好的,拖家带口的都分到山脚砖房居住了。”
老汉这回抢着开口。
陈清德点了点头。
“既如此,大家为何还不相信我江国公府呢?”
“这……”
那些流民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陈清德肃容道:“诸位可知,为了安置你们,我江国公府和当今圣上顶着多大的压力在做此事?
要知道,这里从无到有,花的每一分钱,跟当今朝廷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可知为什么?”
陈清德顿时让那些流民愣住了。
他们还是第一次知道,他们的安置竟然跟当今朝廷无关。
“各位想想,你们因何背井离乡的?”
对呀!若是朝廷,那我们在家不就可以享受相关政策,又何必远行千里逃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