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如烟端着一只放着绣花针、镊钳等一应事物的盘子过来。
身后还跟着的龟奴则一个提着烧好火炭的暖炉。
“这……”
看到如烟几人手里的事物,几名大夫顿时满脸疑惑的相互对视。
不明白陈清德拿来这些东西作甚。
陈清德也不多言。
他让鬼奴将火炉放下。
然后小心翼翼的将一根绣花针放在火炉上加热至通红后,利用两只镊钳夹住,将其掰弯成一个类似鱼钩的形状。
这才连带着镊钳一起丢入铜盆中。
他又将托盘上的丝线和白色的亚麻布撕扯出的布条全部丢入铜盆中。
然后接过如烟递过来的一坛太白醉直接一股脑,全部倒入铜盆中,将铜盆架在火炉上开始熬煮起来。
看着陈清德不断忙碌。
周围所有人变得越发疑惑起来。
他这是在做什么?
不是说要救人的吗?
怎么又是弯针,又是煮酒的?还将抹布和绣花针、镊钳、丝线统统丢入酒中一起煮。
顷刻间,酒香四溢。
却无人贪念这种美好。
一旁的程处嗣更是急得抓耳捞腮。
人命关天呐,可五郎这究竟是要作甚?
他几次想出口相询,都被长孙冲拦下。
“不要急,清德兄应该是在为救人做准备。”
“可是他拿绣花针做甚?总不至于是想将小葵的刀伤缝合起来吧?”
其他人闻言,对程处嗣天马行空般的想像抱以苦笑。
可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程处嗣的胡言竟然得到陈清德的回应。
“不错!我正是要拿那根绣花针将小葵身上的伤口缝合起来!”
什么!
三名大夫顿时身体一颤。
“这简直是胡闹!”
一人厉声喝道:“此种方式,简直闻所未闻!身体发肤,又不是丝绸布料,怎可缝合?”
“那小子敢问先生,先生可曾尝试过此种方式?”
那人一愣,随即甩袖道:“如此荒谬之事,老夫怎会去做,那是草菅人命!”
“先生此言差矣!”
陈清德却是丝毫无惧,他铿锵道:“古有神农尝百草而有中医之药也。这伤口缝合不加尝试又怎知不行?”
“你这是诡辩!老夫坚决不同意你用如此残忍之法为那女娃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