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绝大多数的文官,此时恐怕都已经联合起来,跟这些士绅站在一起了。
那他现在作为赈灾的正使,自然就面临两个选择么,要么是彻底支持这个姓冯的,站在豪绅这边,那这个姓冯的肯定马上就会把自己推出来给他们当旗子。
而且事情既然都做到这一步了,都已经把该得罪的人都得罪死了,那也没理由做得磨磨唧唧,直接辞了扬州的差使,跟随告状团一并去开封抗议,死谏也就是了,就算是死在这事儿上,将来名垂青史,也能混个一代名臣的评价。
要么,就是置之不理,那要是置之不理的话这帮人肯定就会把自己归纳为秦王一党,把他和赵光美一块打了,而且这最后通牒既然已经下来,下一步这些豪绅必然会组织暴徒来攻打扬州府衙,若是敢调兵杀人,他这辈子就算是废了,恐怕将来的子孙后代也不太可能会再有当官的机会了。
那些人,他们就算整不了人家秦王殿下,难道还整不了自己一个已经退休了的前朝宰相么?
‘哎~,我明明都已经是前朝宰相了,为什么还要卷在这个事情里面啊!真的是,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卷进来了呢?’
“此事,容我考虑一下,考虑一下,毕竟是玩命的事,容我想……三天。”
冯先生不无鄙夷地瞥了他一眼,不屑地道:“那就两天吧,相公,正所谓在其位谋其证,诺大一个淮南,数以千计的良善之家,乃至于朝中的许多正直之士,都已经堵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了,难道王相公还想要独善其身,置身事外么?言尽于此,学生,先行告辞了。”
说罢,却是仰天大笑,出门而去,完全没有半点是在面见,甚至威胁一位宰相的自觉。
“哎~,这货,真的是已经一心在求死了啊。”
王浦很闹心,却又无可奈何,当天晚上,他便辗转反侧的失眠了。
第二天的时候,便命人找了一只兔子,宰杀之后放血,然后直接用兔子血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封弹劾赵光美的奏章,堪称是字字珠玑,直接把赵光美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通读一遍,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嘟囔道:“我看,比那讨武曌檄也差不了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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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狠狠心,咬了咬牙,就取出小刀在自己的手腕上也划了一刀颇浅了一些的伤口,稍微放了点血,便马上找来纱布包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