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绰瞥了他一眼。
“女孩就让她姓赵,男孩的话,还是必须得姓萧,老娘又不是你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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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是。”
“不可以是。”
“可以是,”
“不可以是”
“可以是。”
“呵呵,等什么时候大辽真让你搞亡国了再说吧。”
“嗯,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的。”
“你给我滚!”
统治阶级,其实也是一个很宽泛的概念,其实一个国家里,到底谁算是统治阶级?萧绰,萧思温算不算?耶律屋质,耶律斜轸算不算?
好像都算。
然而真的大厦将倾的时候,却是又好像都不算,好像就只有耶律贤算。
虽然耶律贤也是被耶律屋质和萧思温联手给捧上去的,君权利并不大。
或者说是不是只要利益足够大,统治阶级也是可以卖国的呢?
大辽是如此,那大宋呢?
谁又是大宋的统治阶级呢?
事实上赵光美之所以来颍川找萧绰打马球,就是因为现在开封和洛阳他都不敢待,两京官场,现在全都炸了锅了。
一年来一直在“荒淫无道”不理朝政只顾新皇宫的赵匡胤也是慌慌张张的假也不度了,从洛阳快马加鞭的就跑回了开封。
听说赵光美在颍川打马球,火爆脾气一上,直接就带着两千班直骑兵杀进了颍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架势是要攻城呢。
如此这般,他才终于见到了赵光美。
事实上哥俩这会儿已经近一年都没见过面了。
“你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说!”
“什么怎么想的。”
“你还装?你为什么要上那样的书,这不是要将昭儿放在火上烤么?是,我知道,这一年多我对这些流言蜚语不管不顾,有意放任,你生我气了,可你生气归生气你别掀桌子啊,我好歹也是个当爹的,遇到这种事情做事没那么果断,你得理解一下啊,再说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怎么办?我提前培养昭儿这不也是有备无患么,唐末五代以来,天下太乱了,咱们大宋必须结束这一切,任何意外都不能有,你得理解我啊。”
赵光美闻言笑着道:“我当然理解大哥,是大哥您不理解我了,我就是要将昭儿架在火上烤,因为他是太子啊,难道不应该架在火上烤么?”
“啥意思?别告诉我你他娘的现在不想当储君了,信不信的另说,你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事儿了。”
“我当然也想当储君,但是我当储君,和昭儿当储君之间并不矛盾,甚至我觉得二哥他也该是储君,甚至连芳儿也应该考虑做为储君的人选,嗯……等他大一些的,我们之间,不应该是相互备用的关系。”
“那应该是什么关系?”
“大哥,谁来做我大宋的储君,做你的接班人,不应该是你决定的,也不应该是我决定的,更不应该是伦理决定的,咱们这一代,是要给后代立祖宗之法的啊。”
“那还能是啥玩意决定的?”
“是人民。”
“人民?像那义字门,或是商行一样的选举啊啊。”
“投票没有用,要皿煮,但不要民选,这是个政治参与度的问题,其实刚刚我跟萧绰也在聊这个事,大哥你说,大辽和大宋的区别在哪呢?为什么大辽和唐朝的时候每一代在交接的时候都会兵戎相见,你说,现在这个时候,我大宋的统治阶级,又到底是谁呢?还是牙兵么?还是商行?官僚?总之,不能只是咱们老赵家吧,那咱跟耶律贤那个孤家寡人又有什么分别?”
却是把赵匡胤给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