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党馨和他手底下这帮文官贪得无厌,不然我们怎么会走投无路,这天杀的狗贼!”勃云听到勃承恩的话恼怒起来。
“要不我现在带着家丁去混点军功?”土文秀说。
“怎么你想得个妄开边衅的罪名?你不是那个江湖大哥,出了事是要杀头的!”
“这个问题好解决,在宁夏右卫的附近,有几个人烟稀少小村庄我可以给他们剃个头。剃头就算被抓到了,也是个小问题,但是我们不经过巡抚的同意,他会整死我们的。”郑明杰的声音仔细一听,可以发现他说话竟有点颤颤巍巍,好似有一块东西塞在了他的喉咙里。
“你觉得那些文官都是傻子吗?他整死我们之前我们就会被手底下的军户闹响杀死!”勃承恩看着这些人过了半晌问,“还有人有办法吗?”
没有人再发言,有的只是众人的呼吸声。
勃承恩之所以能够在这个年纪当上副总兵还能服众,一方面是朝廷给勃拜的赏赐,另一方面就是勃承恩是一个天生的赌徒。他在关键时候的孤注一掷解决了许多问题,但他的父亲也清楚他的毛病,所以每次议会都让土文秀和勃承恩一起出席。
很显然这一次土文秀没有阻止他。
次日,勃拜带着自己的儿子勃承恩去见郑络,郑络大喜,便允许他们参战了。
几天后的大漠戈壁出现了一支列队整齐的骑兵。大漠戈壁的风呼呼的吹在众人的脸上,这些北方边军早已经习惯了像刀一样的干燥冷风。这些汉子在平时为数不多的娱乐中,就是听说书先生说南方的秀丽美好,那里不会缺水,有吃不完的粮食,每个人都有衣服穿,风吹在人的脸上,特别的温柔,那里的人个个都识文断墨。
他们在听书的时候羡慕这些人吗?肯定羡慕。但是这些时而狡诈时而憨厚的边军只会说一声:“唉,谁叫我们投胎在这鬼地方!”
突然有人从马上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