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宁夏卫的天空罕见的出现了太阳高照万里无云的景色。这几个月来一直来都是大风风沙天气,把这些底层军户百姓折腾的够呛。
酒肆的商标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亲切可爱,这让这些本就穷困潦倒的军户准备“今朝有酒今朝醉”了,明天能不能吃上饭明天再说。
这些衣衫褴褛的军户热轰轰的闯进酒肆,让酒肆的伙计大吃一惊,这个伙计下意识的蹲了下来,双手抱头,嘴里还不停的说着:“好汉饶命,要什么东西各位大爷请便!请便!请便!”
刘东旸把手伸到自己缝满补丁的衣服里,拿出了一个钱袋。刘东旸年纪也就是比而立之年大不了多少,但因为常年的生活处在饥饿中,头发早就斑驳陆离,脸上的抬头纹,眼角的鱼尾纹特别多,看起来年纪过了不惑之年。
“小北,你想喝什么酒?”刘东旸把手放在钱袋里问道。
刘东旸只知道这个十几岁的小家伙叫小北,至于大名小北自己老是列了个大嘴说:“俺爹本来去和鞑子战斗想换点银子,请老夫子给我起个名字,谁知道俺爹没有回来。刘哥你叫我周小北就行了。”
“刘哥我想喝这个这个黄酒,说书的先生老是说那些文人墨客都爱喝这些。我也想尝尝。”
刘东旸第一次听到小北说出这种青年人稚嫩的声音,这让他忍不住微微一笑。
如果我有个妻子,我的孩子应该也这么大了吧?只可惜我连饭都吃不饱啊!哪有闲钱呢?
“来两碗黄酒,不要偷偷掺水,要是掺水你是知道的!”刘东旸狠辣的说道。
伙计被吓的半死,这些军户看他这个鸟样,互相开玩笑,闹哄哄的将他拉起来。
“军爷想喝什么你们自己拿酒坛,不要钱,只求军爷饶小人一命。”伙计颤颤巍巍的说。
“我们都是良民。”刘东旸说着拿出钱袋里的六文钱,放在他面前问,“这些够两碗黄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