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台老爷我……”张维忠刚想解释,突然夜不收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巡抚府,每打一次,他就叫一下,打到30棍以后,声音愈来愈小,直到屋子里的人听不见。
张维忠的腿忍不住开始发抖,他说话的声音也开始发颤,“老爷,你是知道小的,小的断不可能站在这些臭丘八一边,我绝不是天性使然。我之所以帮助勃拜,是因为这些底层的军户已经被逼的没有活路了,再逼下去有可能会发动哗变,我绝对不可能站在他们这一边的,绝对不可能!”
说完张维忠跪倒在地,不敢抬头看向党馨。
“还在这欺骗我啊?你以为你可以整我一次,还可以整我第二次吗?不可能的!!!”党馨大喊大叫起来。
门外的侍卫看到党馨这个样子,吓得不敢动弹。
“打死了吗?”
“报告抚台老爷已经打死。”
“把他拉到监狱里去,告诉石继芳,他滥杀百姓秋后问斩!!!还有这些军户的冬衣布匹草……草价银也不要发了!军户冒响响银迟迟不还就从这里面扣除!”
郑明杰听到这个话,抬起头来,满脸恐惧的看向吓得如同打桩机一样抖动的张维忠。
月明星稀,明月如同盘子一般挂在天上,自由自在的把银光散落一地。
酒肆里罕见的点燃了许多蜡烛,这在往常那是不可能点这么多的。因为晚上来喝酒的多半是干了一天活的短工或者长工,一言以蔽之都是卖力气的人。
军户们喝的七倒八歪,有的已经睡着了,有的还在吹大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