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这是皇帝,你敢这么和皇帝说话?”一旁的太监尖锐的吼叫。
这个白发苍苍胡须稀疏的人听到这句话,慢悠悠的从堆积如山的奏折里转过身来,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说个小知识,明朝那时候就已经有从荷兰进口的眼镜了。
这个穿着绯袍纹着锦鸡的年纪大的士大夫见到皇帝的次数也屈指可数,所以他不信皇帝会来这里。
“去把门关上,在把地暖给加点火。”
朱翊钧对着太监如是说。
“起来吧,没有其他人年纪大了就不要行如此大礼,阁老。”
朱翊钧把跪在他面前的人给扶起。他自己坐到板凳上,这个板凳上垫的是上好丝绸缝制的鹅毛垫子。
“老臣……老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这个二品大员吓得瑟瑟发抖。
“怎么王锡爵母亲的病还没有好?”朱翊钧没有理他的自我认罪。
“王大人……没有给内阁上折子。”
他跪下回答皇帝。
按照《大明会典》记载凡百官奏事,皆跪,有旨令起,即起。
“起来吧,不用在跪了。”
他站起,头任然没有抬起看朱翊钧。
“最近有没有什么军国大事。”万历看着推挤如山的奏折问道。
这个大臣行礼转过身去,胳膊伸的老长,拿起了一摞子的奏章。
“皇上这都是关于宁夏兵变的折子。”
朱翊钧接过这些折子,把它们放到桌子上,快速的游览一遍。
很多人也许好奇朱翊钧为什么这么关心军国大事,那是因为只要赢了,就可以去骚扰太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