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爷爷可也被明军给砍了头,别忘了,你这个李成梁的走狗!”猛骨孛罗不顾身体的疼痛继续刺激努尔哈赤。
“贝勒爷别说了,别说了。”一旁的士兵拉起猛骨孛罗就给他放到马背上,躺在马背上的男人因为刚才的一脚被踢出内伤不能动疼就任由士兵如此。
“让你们走,你们不走你觉得你还可以走吗?”安费杨古说。
“让他走。”努尔哈赤说。
“谢谢贝勒爷。”小兵磕头完,一个箭步就跨上马匹,拉起一旁的马嘴绳带着猛骨孛罗就逃之夭夭。
少顷,等敌人全部逃离,努尔哈赤才开始扒敌人身上的铠甲。
“还傻呆这干嘛?这么多人的铠甲不要了?”努尔哈赤说着手不停歇着。
安费杨古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强悍之人,在这犹如一个上学的孩童,听到老师的话立刻回答。
“来了。”安费杨古小跑到努尔哈赤身边,开始扒那些被砍首级的人身上的铠甲。
“大哥,这狗东西都这么说了,你还肯放过他?”安费杨古愤愤不平的说。
“你看看这些和我们一起扒铠甲的士兵在刚才打仗时有几个真的射出一箭来?”努尔哈赤的语气平静如水。
“我没有在意。”
“我替你回答,三人,除去我俩就一人,你说说这该如何是好?”
“大哥你可是贝勒爷,不能受这个气。”
“嗨,哪来的贝勒爷,都是自己给自己封的。”
安费杨古不死心继续说:“大哥把那些投降的抓起来杀头,肯定是要立威的,不然为什么这么做?”
“给这些士兵一次见血的机会,也给这些士兵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他的语气一如刚才之前的平静如水。
回去后的努尔哈赤并没有停下来,他脱掉暗甲,洗去手上污血,穿上便服就往街上跑去。
这个粗汉记着街道上有一个卖字的落魄读书人,这个读书人是从明朝逃窜出来的。
拥挤的街道,嘈杂的叫卖声,都使努尔哈赤每一步前进都变得困难。
这个粗汉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他害怕这个读书人会返回辽东。人群的拥挤,致使心中的烦躁感越来越强,努尔哈赤忍不住想要大吼一声,当粗汉努力用脚尖抬起自己时,包子铺的水蒸气遮盖住了他的眼睛,但水蒸气中的景色让他看见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