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颖紧张的回答邓驹:“我今天……今天不是要把那地里的杂草除一下,太阳太大照的人受不了。”
邓驹站在那里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的。
谢颖的目光里出现了恐惧,她慌张的站起来,把自己手里的纸塞在邓驹手里,然后低下头去,像一个待审判的罪犯。
邓驹睁开眼睛,看着手里被握成一团麻花的纸,他说:“我没有想起来你说你今天要去除掉田里的杂草。这下雨了会让那些杂草长大的,我们在一起拔它。你锅里炖的稀饭冒泡了。”
谢颖猛然间抬起头看着灶台上的锅,但邓驹已经先他一步把锅盖给拿开。
邓驹看着这可以照出人影的饭,他说:“你也多放一点粮食,我们家以后不用在给那些税了,平时把细粮给换成杂粮,我再去带着邓祥五去打野物,我们可以吃个水饱,这样你学习也有劲。”
谢颖的小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仿佛识字这是一个见不得人事,“你以后去当官,我害怕会拉你后腿,所以才学几个大字的。”
邓驹把灶台里的柴火只留一根后,盖上锅盖,“你和母亲聊天都已经托别人问我去那里当私塾先生好,这可不是真话。”
谢颖的小脸蛋不一儿就大汗淋漓,她犹豫了一会儿,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她说:“我母亲离开这个世界后,我体会到了什么是一个人的感觉,我独自生活一段时间,村子里的人不愿意收留我,嫌我浪费粮食。伯父知道后,将我带回家里,那时我们才见面,你愿意将你的饭给我吃……你说你希望我可以识字……我希望自己不单单是你的的出气桶,而是能得到你的思念和泪水,就像你讲的那罗密欧与朱丽叶,要是真的可以这样,我愿意去死。”
不可思议的感觉传遍全身,这是邓驹第一次正视眼前这个人,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眼前的人居然会有这个想法,邓驹从来没有想过谢颖会记住自己讲的故事,或者说邓驹只是把她看成了一个只知道埋头干活的人,她从来不会想其它的事情。
邓驹知道自己错了,即使是古人也是有感情需求的,这个需求并非是现代人的专属。改变环境让自己不在麻木他们并非是不愿意,而是没有这个能力。
邓驹的目光落在谢颖的身上,谢颖说了那番话亦是在等邓驹的回应,他们二人的目光在那灶台微弱的火光称托下都有了柔情。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