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和平拿起马鞭,对着拉板车的马匹就几鞭子。
到了河边,那些呕吐的家丁,跪在河边不停的用这清凉的水往嘴里灌去,好像他们刚才吃了那些散发臭气源头的东西一般。
突然一个家丁问起来:
“大人,这什么东西啊?这么臭?”
邓驹一行人如同没有听见一般,继续互相脱着身体上的的暗甲。
刀疤,箭孔,弹孔的瘢痕,赫然映在这些同龄人的家丁眼中,他们虽然年纪相仿,但是邓驹、高和平等几人的肌肉都如同是雕刻出来的一般。
邓驹严厉的说:“快脱甲,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我们要去京城的知道吗?要是耽误了时间,你们都别回家看父母!”
邓驹坐在河水里,河水淹没了他的上半身,他的头发被解开,散落在河水中。
众人都开始脱铠甲。
“唉,不知道这些人能活下来几个。”高和平突然从水里窜出来对邓驹说。
邓驹的眼睛紧闭着,他把头缩在水里,没有回答高和平。
酉时,太阳要完全的落在山里,这些难得洗一次澡的军户,都陆陆续续的开始穿上自己的衣服。
邓驹对着众人大吼道:“大家回去看自己的父母的时间只有一天,后天早晨在辽东镇集合,但凡是迟到的,都要受到军法的处置,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