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驹,你不叫他们收下?”秦得倚问。
“给我的?谢谢秦爷!”邓驹欣喜若狂的起身对着那人群就叫:“高和平,带几个人把这东西抬走!”
秦得倚看着邓驹慌忙的从腰间掏钱袋,他说:“你小子太见外了,我不要你银子。”
“那怎么行,哪有白吃白喝的理。”
“我不想说第二遍。坐下。”
在秦得倚的威严下,邓驹立刻停止了掏钱袋的动作,乖乖的坐到秦得倚身边。
“年轻真好,满是活力,不像我们这些老东西。”
高和平带着人跑过来,对着秦得倚不断的拜谢,这才缓慢的将那麻袋给扛走。
秦得倚说:“几十年前不是李总爷坐镇的辽东可不太平,那土蛮汗手下的军头一个比一个能打,一个比一个能抢。我一个军户孤儿,靠着东躲西藏的人,偷抢爬拿的日子,活到了李总爷当总兵。那时的李总爷,哈哈哈哈哈哈,真的是穷啊,没钱发饷就看上我们这些要饭过日子的人,说是管饭我就跟着他混。没想到他一个破落户,还真的可以打出一片天,给辽东太平。你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大公子的家丁,虽然说要伺候大公子,但是这未来还是要靠你们年轻人。”
邓驹听见未来说是年轻人的,吓得浑身发麻,他打颤的说:“秦爷,大公子他们才是大明顶梁柱,我就是一个臭狗屎。”
“那时我见到李如松,他才齐我胸口。”秦得倚做了一个到胸口的手势,“没想到转眼间孩子都比你大。”
“我们都会死的。”秦得倚用手指着那被抬出去的百姓,“也许三十年后,大公子当了几十年的辽东总爷,你就成了镇守参将,大公子老去了,不还是要指望你们这些人?年轻真好啊!我多么想可以再一次随心所欲的在战场上冲杀。”
邓驹抬起因睡不好而眼窝下陷眼睛,眼神里的麻木感依旧存在,他说:“借秦爷吉言。”
秦得倚看见年轻人麻木的脸和机械般的远离自己,他突然想到了自己以前豪情壮语,想到了自己以前的保护百姓的志向,他不愿意在如此等待下去,他要抓住一切机会,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