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军心大乱,冯义甚至不敢让个消息在军中传开。
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近些日子军中还是多了不少关于崋贼大炮凶猛的传言。
如今城外两座营寨中的地方兵马都闹着要进城呢——若崋军真有上百门天威大炮用于攻城,阳阜守不住,城外的两座营寨就更守不住了。
呆在营寨中便成了等死。
如此,也难怪驻守营寨的地方兵马不愿意。
但是,别说将两座营寨中的兵马都放进城中,会造成城中兵马冗余、拥挤。若是没这两座营寨拱卫,阳阜只怕更没有守住的希望。
在崋军来攻的消息传播开后,这两座营寨的地方兵马就闹得更利害,冯义已然弹压不住,只能派人向范骜求助。
信使回来给他带来了一封范骜的手书。
“废物!无论边军还是地方兵马,皆为大楚将士,该尊军令行事。若有不尊军令的,斩了便是,何需向某求助?”
斩?
那么多人闹腾,难道都斩了吗?
不过如今若弹压不住这些地方兵马,怕是不需崋军来攻,阳阜就要失守。
于是,冯义便派家丁带着数百精锐边军,倒两座营寨中,找了几个闹得最凶的中低级将官,斩首示众,这才将地方兵马勉强弹压下来。
就在当日下午,崋军便出现在阳阜城外的旷野上···
范骜虽然在边军将领中表现的颇为桀骜,但确实称得上勇猛敢战。
眼见崋军在阳阜城外摆开阵势,将要攻城,他当即也将三千余骑兵及七八千步卒拉了出来,在崋军军阵
一侧摆出了阵势。
意思很明显,只要崋军敢攻城,他就会发兵攻打崋军军阵侧翼。
崋军军阵前,此战主将,胜捷卫旅长王宽,用望远镜打量了一遍楚军范骜部的军阵,不禁笑道:“这个范骜阵势不愧勇猛之名,我三万多大军在此,他竟然也敢领兵出寨,摆出与我军野战的架势。”
讯风卫早就打探清楚了阳阜的兵力布置,再加上阳阜离汝阳更近,汝阳楚军很可能继续支援,所以此番刘升让王宽带来了四个团的亲卫军,以及两个山东警备旅,故兵力达到了三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