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党又因为想弥补反对拥立福王和排除四镇导致的不利局势,又让史可法去为四镇请封加官进爵,史可法左右为难之下又去为四镇请封。这就是妙玉欲洁却不得,终于还是身陷肮脏的朝堂党争之中。
妙玉最大的偏僻处还是在于对待刘姥姥的态度上,刘姥姥隐喻的是流寇,只要是当过流寇的,都可以是刘姥姥。
第四十一回,栊翠庵茶品梅花雪,喝完茶。
道婆收了上面的茶盏来。妙玉忙命:“将那成窑的茶杯别收了,搁在外头去罢。”
此处有【靖眉批:妙玉偏辟处此所谓过洁世同嫌也他日瓜州渡口劝惩不哀哉屈从红颜固能不枯骨各示□。】
后世认为(按:此批甚不可解。周汝昌校为:妙玉偏辟处,此所谓“过洁世同嫌”也。他日现渡口,各示劝,红颜固[不]能不屈从枯骨,[岂]不哀哉。妙玉偏辟处,此所谓“过洁世同嫌”也。他日现渡口,红颜固[?]屈从枯骨,不能各示劝惩,[岂]不哀哉。
戴不凡校为:[乃]妙玉偏僻处,此所谓“过洁世同嫌”也。他日瓜州渡口屈从,各示劝惩,[岂]不哀哉。红颜固[不]能不[化为]枯骨[也],[叹叹]!
现在我们知道了背面所隐写的历史,可以细解:
成窑是明成化年间的官窑,这里的成窑杯指向明朝成化皇帝,成化帝在位期间有两大功绩:安抚平定流民问题和成化犁庭扫穴,是指明宪宗年间朱见深对建州女真发动的一场战役。
成化三年,明宪宗朱见深下令进剿建州女真,下达的命令是:“捣其巢穴,绝其种类”。任命大将赵辅率军五万,兵分三路进剿建州女真。同时,朱见深又命令当时的藩属国朝鲜派出军队,全力配合明军进剿。此次战役沉重打击了建州女真。
可以看出,成化皇帝的政策是安抚流民,进攻女真,而到了史可法主政时期,却丢掉了这个政策,改为联虏平寇。
在弘光朝廷建立之后,由于史可法巨大的名望地位,弘光朝廷的国策还是由他决定,当时北方有两大势力,分别是西北的大顺和东北的清庭。
史可法由于大顺逼死了仙帝和阶级矛盾的原因,绝不会选择从贼之名的联合大顺政策,于是他抛弃了成化皇帝处理这种情况的国策,选择了相反的联合清廷,绝不让流民,流寇出身的大顺军得天下的政策。
妙玉的另一个洁癖体现在四镇之一高杰部的处理上,当时高杰率部北上,意外被叛变的许定国伏杀,导致其部下群龙无首。
高杰之妻邢氏怕儿子约束不了部下,便提议让儿子拜史可法为义父,借助其威望治军。
当时高杰余部属于四镇中战斗力最强的一镇,如果史可法同意,这支军队便可以凝聚在一起,也可以成为一支抗清的力量。
史可法却因为他们是流寇出身,坚决不同意,后来高杰之子高元爵继任兴平伯爵位,高杰的外甥李本深,李成栋等人各自领军,分崩离析。
清军南下之后,他们都投降了,然后攻破扬州并屠城,史可法被杀,十日后移兵从瓜州渡口过江。
多铎在瓜州渡口发出通碟:言大兵所到,若不投降,一如扬州,全部屠戮。
南京此时已经无兵,由东林党名义上的党魁钱谦益率领百官开门投降。
到此我们可以明白,脂批中所说的,“他日瓜州渡口劝惩,不哀哉屈从,红颜固能不枯骨各示(也)。”
他日瓜州渡口,就是指多铎陈兵瓜州,劝惩,就是指多铎发出最后通碟。此句中的红颜就是指书中的红颜,他们原来的面貌也不是书中表面看到的那样。
整句脂批的意思是妙玉偏僻处,这就是所谓的“过洁世同嫌,”否则他日面对瓜州渡口的劝惩,就不必悲哀的屈从,红颜也不必以枯骨各自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