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好奇地追问:“哦?是什么计谋?”

两位尚书同时竖起了耳朵,也十分好奇。

朱祁钰背着手,看向陈循,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敢问陈尚书,京城的官户可否需要上交赋税?”

陈循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答道:“回殿下,京城的官户自然也是要上交赋税的。”

朱祁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可本王在监国时却是发现户部的账本

有些不对劲。官户的赋税收入,似乎比往年要少了许多。”

朱祁镇眉头紧锁,问道:“此话怎讲?难道有人在其中作梗?”

陈循双腿一软跪地磕头,大喊愿望:“陛下!微臣久居此位,未曾有过半点懈怠,但臣确实未曾察觉到户部账目有异。若真有此事,定是臣失职,臣愿接受任何处罚。”

朱祁镇面露不悦,沉声道:“陈尚书,朕信任你,才将国库交由你管理。如今出了这等事,你却一无所知,岂不是辜负了朕的望?”

陈循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颤抖着声音回答:“陛下,臣确实有失察之责,但臣敢以性命担保,臣绝无贪污舞弊之心。此事若真有蹊跷,定是有人从中作梗,臣请求彻查此事,还臣一个清白。”

“欸,陈尚书别紧张,本王也不想赶尽杀绝,本王也只是有心发现近几日的京城的赋税少了大致七成,这些都是小事,只要现在补交不就可以了吗?”

“赈灾的银子这不就出来吗?陛下,您觉得如何?”

不用从国库掏钱,何乐而不为呢?

朱祁镇兴奋地大拍桌子:“好!赈灾银子有了着落了,陈尚书限你在三天之内,把京城所有人该交的赋税都收齐,然后立即送往灾区。朕要看到你立刻行动,不得有误!”

陈循咬牙切齿道领命,三天!三天的时间怎么够?

京城之大,人口众多,三天时间要收齐所有赋税,无异于天方夜谭。但皇命难违,他只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陈循回到尚书府,立刻召集所有下属,下达了紧急命令。他要求他们分头行动,挨家挨户催缴赋税,同时派出快马,通知京城周边的各个县令,要求他们协助催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