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吩咐马车夫去往城南的私宅,那里是他与心腹密谋的地方。

马车在京城的街道上缓缓前行,王文瞪了陈循一眼:“急什么,等待时机成熟。你我皆知,襄王的野心不小,但眼下还要在皇上面前装模样不能动手,幸好他一心挂在美色上,不然我们可就麻烦了。”

“不过,这正是我们的机会。襄王的弱点就是他的欲望,我们只需巧妙利用这一点拿捏就好”

陈循听后,不满道:“那我们岂不是要继续等待?我手里的那一批货物可是价值连城,耽搁一天,损失就难以估量。”

王文安抚道:“陈兄,稍安勿躁。我们所图甚大,岂能因小失大?襄王的野心和欲望是我们最好的棋子,只要我们操作得当,这批货物的损失很快就能弥补回来。”

“但愿如此。”陈循叹了口气,目光中闪过一抹算计。

靠别人不如靠自己,盘算私底下自己动手,捞回一笔银子。

召回京城的消息传到朱祁钰耳中之时,他已经坐在了官船上,咸湿的江风迎面吹来,大明的旗帆在远处若隐若现。

朱祁钰负手立在船头,身后跪着一众东西两厂的密探,锦衣卫指挥使袁彬单膝跪地,猎风吹得衣袍猎猎作响。

朱祁钰远眺一望无际的江面,沉默许久冷声道:“皇上也是糊涂了,百官说什么就信什么,连我这个亲弟弟也不信任。”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密探们,声音中带着怒气:“你们说,我该如何是好?厂内出现了如此大的漏洞,难道就没有人察觉吗?”

密探们面面相觑,无人敢出声,举报之人出自东厂,刺客也是东厂的内部,是何人胆敢背叛,又如何能瞒过东厂的耳目?

心腹探子跪地,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此刻的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危险。

“回禀殿下,”心腹终于开口“东厂内部确实有人背叛,但属下已经着手调查,相信很快就能揪出内鬼。”

“现在查能查出什么?一盆狗屎都泼到本王的头上了!”

朱祁钰闭了闭眼,袖中藏着李要传来的密信,襄王已经入京,演好的戏码都已经落幕了!谋逆之罪的帽子都扣在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