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见他沉默不语,没了耐心:“到底是有何事禀报?没事就退下吧,来皇弟,刚才咱们说到哪了?你带来的罪犯就押入大牢,改天再审问。”
朱祁钰点头:“遵旨!”颔首朝襄王行礼告辞:“本王与皇叔已许久未见,今日回京,定是要与皇叔畅谈一番。襄王殿下,您请便。”
说罢,朱祁钰转身向朱祁镇行了一礼,便带着成敬退出了大殿。
朱祁镇目送他们离去,看向三人:“你们还有何事?”
王文噗通一声利索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道:“陛下,臣有罪,臣被一时之利蒙蔽了双眼,走私一事是微臣所为,臣愿接受陛下的一切惩罚,绝无半点怨言。”
陈循见状,也跟着跪下,脸色苍白,声音微弱:“陛下,臣亦有罪,臣未能及时察觉王文的不轨行为,臣请陛下责罚。”
朱祁镇面无表情,目光如刀,扫过二人,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你们的罪行,朕自有公断。不过,朕想知道,你们是否还有同党,或者背后是否有人指使?”
王文和陈循对视一眼,皆是满头大汗,王文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陛下,臣所为之事,皆是个人所为,绝无他人参与。臣愿以死谢罪,只求陛下宽恕臣的家人。”
陈循紧随其后,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求:“陛下,臣亦是如此,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若陛下能网开一面,臣愿终身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朱祁镇听着两人的辩解,再看向孤身离开的朱祁钰,强忍着恼火:“念在你们是初犯且忠心耿耿,朕决定从轻发落。”
“王文,你即日起卸去官职,回家闭门思过,不得再涉足朝政。陈循,你虽有失察之过,但念你平日勤勉,可保留官职,但需在今后的政务中倍加小心,若有再犯,定不轻饶。”
“各自再交一千两银子,各自的你们不必多言。现在,都退下吧。”
朱祁镇怕再待下去就要失去理智,襄王朝两人挥手示意退下,自己小跑根上去。
“陛下,皇叔见陛下与郕王相谈甚欢,心中甚是不安。臣以为,朝中之事,宜由陛下一人决断,不宜有外人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