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探子回报,郕王在酒馆内与一名神秘人物密谈了许久,之后便匆匆离去,直接前往码头,没有再回过府。那神秘人物的面貌探子未能看清,但根据描述,那人身材高大,衣着朴素,似乎是个江湖人士。”

于谦嘀咕重复:“船......你可知郕王上得可是官船?”

“不是,”探子摇头:“郕王上的是艘私船,船主是个海商,平日里往来于沿海各港口,做些小本买卖。船上的水手们也都是些普通渔夫,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据探子所言,那船在出海后不久便消失在了海平线上,再无消息。”

“但是.....”

朱祁镇也听得入迷,急急追问:“但是什么?”

探子如实禀报那搜私船怪异之处:“那艘大船在离开港口后不久,便改变了航向,似乎有意避开常规的航线。船上的旗帜也更换了,不再是那位海商的标志,而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图案。”

“此外,船上的水手们行动异常,他们似乎在搬运一些沉重的箱子,但箱子被帆布遮盖,无法辨认里面装的是什么。这些情况都显得十分可疑,与普通的商船行为大相径庭。”

“那头的探子还提到,船在消失前,曾有几艘不明身份的小船靠近,之后便发生了上述的种种异常情况”

“完了......”朱祁镇重重坐回龙椅,“皇弟也不知所踪。”

于谦的脑袋忽然闪过一丝灵光,他迅速整理思绪,对朱祁镇说道:“陛下,此事非同小可,恐怕那艘船并非简单的商船,而是有更大的图谋。那更换的旗帜和异常的行动,以及不明小船的接近,都暗示着与襄王有关。”

“襄王为何会在五日前起兵北上,而五日前正好是那艘可疑私船改变航向的时间。这不可能是巧合,两者之间必然有所联系!你速速联系吴侍郎,他定知道些什么!”

最后的话是对着探子吩咐,后者领命离开。

此时的朱祁钰挥着鱼竿钓上了一条肥美的鲤鱼,鱼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落入了旁边的水桶中。

“今天运气不错啊!一共钓到了五条大鱼,看来这海里的鱼儿是格外的肥美。”

朱祁钰放下鱼竿,满意地拍了拍手,转头对成敬笑道:“如今是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