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也不是卢植的性格。
卢植在打完了宗员之后,还特意观察了一下乌桓骑们的神情,毫无疑问,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可见得他们虽然没有全部消气,多少也是解气了些。
“行刑以完毕,玄德,若你麾下乌桓兵马觉得尚不解气,我便在此为他求个情,请他们宽宏大量!”
卢植也卖了个人情给宗员,多少要把他和乌桓骑兵之间的疙瘩解开,要不然这两波人只怕是天天互相看着都不顺眼,还怎么可能在一块儿共事呢?
“楼班,你意下如何?”
刘备并没有代替乌桓骑兵们做回复,因为他清楚,受辱的是乌桓骑兵,要看他们的意思。
【打他一顿,倒也解气,切莫叫主公危难!】
楼班心中想着,嘴上便说,“便如此吧!”这就算是认同了卢植的处罚方式。
“好,那就把宗员抬回帐中医治!”
安抚好了乌桓骑兵的情绪之后,卢植也把刘备叫道一边询问,“你军中为何有如此多的乌桓人?且那乌桓人的少年首领,我看不是寻常人物。”
刘备一听,不愧是自己的老师,看人入骨三分,于是就把楼班的身世向卢植告知,把他是乌桓单于丘力居之子,因被蹋顿谋害而入汉地的事情说了出来。
“难怪他虽年幼,却在这些乌桓人中有如此威望,原来是丘力居之子!”
卢植没想到这个年轻的楼班竟然是乌桓的正统继承人!
“恩师,乌桓叛乱,一半是因为张纯蛊惑,另一半,是草原上遭了灾,前任乌桓校尉不加抚恤反而强征乌桓从军平定西北,又厚此薄彼,乌桓人实在难以生计,因而为之。”
在刘备看来,乌桓人其实与其说是自己反了,不如说是被汉朝给逼反了!
“此时张纯在北地为乱,以乌桓人为羽翼,若朝廷可以对乌桓从宽处置,妥善安置,想来必可瓦解张纯之军!”
刘备对张纯非常了解,他和乌桓蹋顿的势力加在一起十几万之众,而且盘踞在塞外,来去如风,不好对付。
如果能够让乌桓和他离心离德,无异于是断了他的一条臂膀!
“此言甚善,好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