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刚刚扎营休息,周仓肩膀上一边架着一人便冲了进来。
“你这……莫非是把人给强掳来的?”
刘备打眼一看,这哪像是请大夫,像是绑架!
周仓一边把两人放下,一边解释起来,“主公,这两人都是在山外五六十里处寻来的郎中,走了半日,他们二人实在走不动,脚下生根一般,我便把他们扛回来,省了他们气力!”
饶是如此,这两人也是被颠的上气不接下气,此时仍是气喘吁吁。
刘备仔细端详,这是一老一少,老的胡须花白,六旬开外,少的十四五岁,不过一孩童,身背药箱。
刘备连忙上前将老人扶起,致歉道,“老人家,他是个粗俗人,冒犯您老,切勿见怪!”
“不妨事,不妨事,我听他说,救治的是当今天下之大儒卢植卢子干,可当真?”
那老人抬起头来,刘备这才看清,这位老人岁数不小,却鹤发童颜,声如洪钟,精气神上可未见老态,不像寻常人物。
“当真,观老丈似非寻常人物,敢问高姓大名?”
刘备的识人也算是十准其九,他断定此老者绝非寻常之人。
那老者呵呵一笑,捋白髯而开口,“老夫一届山野村夫,无名无姓,与这孩子相依为命罢了,眼下治病救人为第一要务,阁下还不引我去见卢子干?”
刘备没想到这老者竟然比自己还着急,有些意外,但也随即领着那一老一少到了卢植帐中。
“气血淤积……需以引导!”
那老者看到卢植的第一眼,就开口说出了病症,随机上前诊脉,边诊脉边说道,“脉息无力……肝阳上亢……虽急,却不难,童儿,取银针来!”
那少年立刻在药箱里取了银针,在帐内油灯上烤过,送上前去。
“来,助我将他上衣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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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指示刘备道。
刘备见这老者光是看了一眼,就说出了卢植的病症,心中只觉有些希望,便立刻帮忙,把卢植上衣褪去。
那老者把卢植扶正坐下,立刻在其后背上施起银针。
刘备只觉得每扎一针,自己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般!
虽战场厮杀,不畏刀枪,可不知为何,看这银针,却有点心惊肉跳之感。
那老人共施针三十六,使得卢植后背如同刺猬。
“喝!”
“哇!”
那老者突然在卢植胸口猛拍一掌,卢植便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吐出一口血来,随即便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趴在了榻上!
“恩师!”
刘备急忙冲到一旁,却发现,卢植喷出这口瘀血后,竟然睁开了眼睛。
“好了!好了!”
那老者一边出言安抚卢植,一边以极快的速度把卢植背后的银针取下,转头又嘱咐刘备道,“他气郁于心胸,需以温补之药,待到五脏六腑调和,方有好转,我少顷留下一方,服用五日,便可下地。”
刘备听完,惊喜万分,大呼道,“老先生,真神仙也!”
那老人则挥手打断了刘备,“他尚需静养,我等出去言语,莫搅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