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希望这些钱补全了,内帑还能剩一点……毕竟厂公也目睹过朕进宫继位时胡乱撒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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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也不瞒厂公,那日的钱,都是朕为信王时的积蓄,已经被撒出去了,如今钱袋空空,朕连皇后的面都不敢见。”
朱由检转身扶起魏忠贤,握住他的手,诚恳的说出自己的难处。
钱为英雄胆,万事敲门砖。
朱由检在“大撒币”之后,着实是穷了。
手上粘着的血被抹到魏忠贤掌中。
魏忠贤已经快哭了,直说“皇爷勿忧,皇爷勿忧!”
“老奴一定替皇爷把这笔款子凑上!”
于是朱由检露出和蔼笑容,伸手替魏忠贤正了正歪掉的帽子,不顾魏忠贤已经被自己身上的血腥气熏的快要晕过去了。
“好,厂公当为忠臣!”
魏忠贤落泪哽咽,有血痕顺着帽沿从他脸上滑下来,嘴唇都白了,只颤抖着道,“老奴必是忠臣!”
……
“回宫了!”
一直在勇士营待到日落,
朱由检不厌其烦的召见勇士营的各个士卒,问他们营内情况,问他们生活所需,以及家境是否艰难。
士卒们起初放不开,但天子态度亲切,根本不似对待起那些将官太监时的凶神恶煞,也便大起胆子,说着自己的难处,说上官克扣,连件好衣裳都不给发用,自己洗了穿穿了洗,穷的连家都养不起。
又言自己这群人不受上官疼爱,京里哪家权贵要修缮家宅庄园,都把他们拉过去当免费苦力,还不如出去当个泥瓦匠,起码能靠着给人砌砖堆墙挣钱。
朱由检让王承恩一一记下。
临走之前,还有胆大的士卒不舍,跟着皇帝道,“陛下,你过几天真能给咱们发饷吗?”
“这都快九月了,转头就要冷,咱们要效力,可不能吃不饱穿不暖啊!”
朱由检只连连道,“朕金口玉言,哪能骗你们!”
他干脆的脱下身上那件被血染污的龙袍,摘下头上的翼善冠,说道,“这样吧,当着大明勇士的面,朕不能靠空口白话安你们的心。”
“朕知道你们的难处,这些年国朝兴文匽武,又逢世道艰难,国库亏空,当兵当将军的,都难!”
“这件衣裳朕也懒得带回去洗了,给你们抵押在这里,日后出行,朕也不穿这颜色的袍服,也不带这冠帽了!”
“哪日给你们发足了饷,哪日朕再把这冠服赎回来!”
“这怎么行!”
一见天子如此行为,不仅身边随行宦官锦衣,那些胆大士卒都一并跪下,哭着求天子不要做如此“失态”之事。
朱由检却一意孤行。
他说道,“大明前任之君,失信者多矣,朕不能再如此,不然何以服天下之人!”
“你们不要再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