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暗道,明日且看一看这骆养性,若是有些子机灵,自己提拔他接任父职也行。
反正那田尔耕是必当罢免了!
朱由检不能容忍本当对着天子摇尾乞怜的狗,竟为其他人所驱使!
等到第二日,
朱由检便从容召见了骆养性,丝毫不论自己昨日行事,在外朝引起了多大风波。
霍维华身为兵部尚书却被急急下狱,且被扣了个“如红丸故事”的帽子,已经看的一些人亡魂直冒。
后夜又听宫中传闻,天子去了勇士营,杖毙了营中好几个将官,亲手斩了涂文辅,最后安排去抄家的,竟然还是九千岁魏忠贤!
这样的刚烈威武,可不是外朝文臣受得了的,当夜便有人上奏疏,劝谏天子当行圣人宽仁之治,也有人兴高采烈,认为新帝登基,阉党死期不远!
只是这些奏疏,朱由检不想去看。
他今日只想见一见那骆养性。
骆养性匍匐在乾清宫内,时间良久。
可天子并不出声,只是注视着他,看的骆养性背上冷汗直冒,不知天子为何突然做出如此姿态。
他已经听说了昨日的事情,知道天子并非容忍耐性之人,一出手便将阉党两员大将一废一杀,可以想见,九千岁的好大儿田尔耕也不会长久了。
也许……
是要重用自己,以取代田尔耕?
可是否过于急切?
天子八月二十四日登基,如今还未至九月,便要大张皇权于下么?
如此急切的揽权,比之世宗更甚!
骆养性心砰砰直跳,不断的咽口水。
朱由检放置了他一会,方才说道,“尔家世代锦衣,两任指挥使,今日召你,能猜到朕的意思么?”
骆养性听了,当即决定赌一把。
他重重叩头,效忠道,“臣愿为陛下鹰犬,伸天子耳目!”
朱由检放声大笑,满意骆养性的反应,“好好好,你还算聪明!”
“不然朕只能先提拔昨日陪朕去勇士营的那队锦衣了。”
“那些人还算得用,只是不如你家于北镇抚司根深蒂固,自有人脉,突然提拔,只怕难以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