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且不论那些文人对国事的点评,但一想到这般放浪形骸,在大明朝竟然成了广为流传的风气,成了人人追捧的“美事”,便深思这甚炽淫风,已经堪称“淫毒”,毒得大明朝的读书人个个放纵,毫无半点开国之时的豪迈姿态。
正好太医院实在无用,拉出去研究一下这“花柳病”,以后也好造福后来人。
“至于那钱嘉征……”
朱由检都不怎么想提到此人,“一个被诱导的出头鸟罢了。”
“下次御门听政,把他带过来。”
“既然他如此关心国事,那朕也应该投桃报李,好好关怀他一二!”
刘若愚将天子的话记下,又道,“皇爷,魏忠贤称罪请辞之事,该如何?”
朱由检冷哼,“这老狗要走,朕还舍不得呢!”
“且让他继续跪着!”
没事打骂魏忠贤,
有事也打骂魏忠贤,
这也算是当今天子的日常习惯了。
……
“刘、刘公公!”
“皇爷怎么说?”
“可准了我的请辞?”
魏忠贤趴在地上,膝盖又冷又疼。
他体型肥胖,平时膝盖便不舒服,眼下更是雪上加霜。
但他不敢随意起身,也不敢乱叫,生怕打扰了天子,只眼巴巴的看着皇帝进了乾清宫大殿,许久后,刘若愚和王体乾等人走出。
王体乾如今一心自保,早就与魏忠贤划清了界限,见了人都是绕路走的。
魏忠贤也知,自己这些过去的党羽没人可靠,只能期期艾艾的,轻声叫住刘若愚。
他也不是没有对人低声下气后,
奈何这些年养尊处优,盛气凌人,再低头,已是找不回当年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