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了几十年的经历,也着实告诉张维贤:只要跟着皇帝走,哪怕没有实际的功劳,也能富贵通天,支撑家门荣耀!
不然的话,
张维贤当日何必跑到信王府,去朱由检面前显眼呢?
想到这些,老国公福至心灵,不再多费口舌狡辩,免得再惹天子不快。
他直接痛哭了起来,向皇帝承认了自己“侵占田亩”的罪责。
“老臣愿为陛下驱使,以赎罪责!”
张维贤见天子只见自己,且又赐坐,便猜测天子应当不想对英国公府大加惩处。
毕竟张维贤虽然无大功于国,却也自认无甚大过大恶。
英国公一脉,自开府的老祖宗张辅以来,便人丁凋零。
张辅长子残缺无法继任,故而在张辅于土木堡战役中捐躯后,唯其九岁的幼子张懋袭爵,这才使得爵位成功延续。
在此之后,历代英国公膝下,多只有一两个子嗣,甚至还常有绝嗣,使兄弟家过继之事发生。
像张维贤他父亲,便是因其大哥无子,方才袭爵。
故而,
英国公一脉至今都没能发展壮大,自然也没有太大的需求和人口,去侵占太多东西。
要真对比起来,魏忠贤家里的侄子兄弟,八成都比英国公家里的人多呢!
之所以也侵占田亩,一是出于内心私欲,总忍不住多多搂些东西进怀,二是勋贵大多如此,若英国公还想继续当勋贵中的执牛耳者,令其他人信服,便要“和光同尘”。
不然的话,英国公要做两袖清风君子,岂能和另外的小人往来友好?
如此境遇,倒和朝堂上的党争差不多。
只是英国公一脉到底家教有成,没有养出来过于饕餮的子孙,除却名下田地过多之外,倒没有额外的不良产业。
骆养性曾奏报,锦衣卫在打击京城不良风气时,便追根溯源到了好几家权贵手上,为那些逼良为娼之人做靠山,赚那些脏手的钱。
“陛下要老臣做什么,老臣即便豁出去这条老命,也必然要为陛下尽忠!”
张维贤信誓旦旦,拿出了当年为先帝抗轿子的架势和语气。
朱由检拊掌笑了,也不推脱,直接应下。
“好,不愧是国家老臣!”
“那朕之后整顿京营,还要有劳老国公辅佐!”
张维贤听了,脸色又变——
京营,
那牵扯进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