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妃做的他都能忍着吃下去。
故而今年年节,朱由检取消了宫中惯例的庆贺,没有大搞排场,邀请戏班入宫贺岁,甚至还继续传召臣子商讨事物,丝毫没有因为过年而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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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有些物件老旧了,也没有趁着过年的机会换新,而是能用就用。
只是对着皇嫂张氏以及其他先皇留下的妃子,朱由检手头松了一些,以示晚辈之敬。
但朱由检又清楚,
他能吃苦忍受,那是因为自己已然贵为天子,不需要再去索要多余之物,只要维护好江山社稷,世间美妙,便可拢入手中。
三妃则是不同,
不说女子本性容易伤春悲秋,便说当下社会之风气,是崇尚“夫贵妻荣”的。
三妃嫁给了朱由检这位“吝啬”天子,家里没有获得高爵厚禄的赏赐,自己也不能享受到荣华富贵,要不是还要管管宫里,那是一点也没有做皇后皇妃的感觉。
朱由检只能学世间普遍之男子,在没用权财装点美人时,跟她们谈谈感情了。
他同周皇后对镜描眉,又和袁妃剪了些窗花装饰,还答应田妃的要求,要带着她们一块玩烟花爆竹。
这么一个大年夜过下来,让朱由检深感疲惫。
“古人言,后宫佳丽三千,方称帝王享受。”
“然而这般福气,朕怕是享受不来了!”
半夜,朱由检忽然对刘若愚等人发出如此感慨。
而与此同时,
直隶何处也结束了年节,静静等待朝廷宣布改换年号,正式进入新的年头。
他们觉得这天启七年的年,和往常并没有太大差别,又似乎有点不同。
直隶诸城之中,
像是一群自称锦衣卫的,开始到处抓捕地痞流氓,还查封了不少青楼楚馆,让不少饱受其苦的妇人大为称赞,一时之间,那些敢于拖着混迹花丛的男人游街,并且将“花柳”一病普及给老百姓的锦衣,竟然“妇女之友”的风采。
只是那些被拉出来充当“病症”讲解的,得了花柳的男子,极为憋屈。
乡间地里,
时不时会有户部派出来的小吏来核查田地亩数,工部也偶尔会有人过来,看看直隶地带的水利运转如何。
这些官老爷的态度,好像也踏实诚恳了一点。
虽然还是有点腆着肚子,对着脏乱差的乡里环境皱眉,四处挑剔,可好歹是真的在做事了。
京城之内,
因着天子登基便抄家数人,又牢牢握住了兵权,展现出了自己“敢杀人,能杀人”的英武姿态,故而向来嚣张跋扈的贵人们也安分许多,不敢再这般敏感之时乱出风头。
宫里没有张灯结彩,连带着权贵家中也不敢铺张浪费,起码在表面上,大家都过了一个相对朴素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