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人哈哈笑道:
“许公定然不信,那贼人不过三四百,连我等城外的粮仓都打不下来,竟敢在城外叫阵,令我等借粮,不然就攻城。
我看他们连攻城的器械都没有,也不曾做什么登城的准备,实在是可笑至极。”
“哼。”许汜的手指在案上轻轻弹了弹,心道王楷这厮当真是无用,着实可恶。
他这会儿已经渐渐揣测到了王楷的心思——王楷的思路跟他不一样,估计是想卖惨骗地张邈给更多的军粮,到时候情况不对就直接带人转进,一丝一毫都不留下。
可许汜不一样。
许汜已经将乘氏看做了他的私产,城外有他大量的田亩、粮仓、如果这些贼人在城外继续滋扰,难免会坏了他的产业。
“找死,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许汜这些日子招募流民编练行伍,已经有了一支八百多人的精兵,全都是青壮汉子,加上一些原本豢养的卫士、仆役,他能拿出一千多人的兵马。
为保万无一失,许汜还命令人去给定陶的张辽、吴资报信,并在城中点起狼烟。
狼烟渐渐升起,城外的锣鼓声也更加密集,许汜甚至听见有人在城外高声叫骂,骂自己虚伪无耻,骂自己不配当名士,这骂声让许汜额上的青筋根根绽出,脸上的表情格外肃杀难看。
“许公,我等立刻出击,踏平这些贼厮!”许汜手下的军司马半真半假的发怒向许汜表忠心,想现在就出去踏平来犯之敌。
没办法,他们已经观察了半天,实在看不出这来犯之敌有什么本事。
他们阵容虽然还算齐整,军械也还算不错,但人数实在是太少,而且都是步兵,很容易四面包围,只有力战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