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度是人定的,人是可以变的。”
管亥从没有想过还有侵占军粮一法,他本以为杀死许汜“借粮”已经是最终的手段,可这……
“要不,算了吧。”他呆呆地说着。
吴资皱了皱眉,感觉这个黄巾渠帅应该是病得不轻,或者傻的厉害。
他站起身来,用那沙哑至极的声音语重心长地道:
“你不拿,我怎么拿?我不拿,张文远怎么拿?
张文远不拿,咱们这仗怎么打?”
管亥嘴角抽动了几下,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事,但又更加迷茫,似乎一下老了几十岁。
吴资拍了拍身上的血迹,微笑道:
“好了,发信吧,问问徐元直,咱们之后怎么做。
我是个本分人,全都听他的了。”
管亥点了点头,和司马俱一起失魂落魄地推开屋门,门外的新鲜空气让二人似乎活了过来。
管亥回头给吴资告别,正好看见那条叫仁义的大狗正快乐地大快朵颐,见二人回头,大狗开心地吐出舌头,满嘴血红,眼神分外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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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阳,王楷立在城头,身边站着一个高大却柔雅的汉子。
他们迷惑地看着远处一人缓缓赶来一架牛车,那牛车行的很慢,半天才抵达城下站定,累得老牛再也不想走半步。
赶车的徐和从车上跳下来,眺望着王楷和高顺,抱拳行礼,咧嘴一笑:
“我们家将军说了,好借好还,再借不难。之前借了十斛,这次还二十斛,还请各位笑纳。”
王楷站在城头,看着马车上的粮食,把头挠地沙沙作响,半天才嘟囔了一句。
“这是做大事的人啊。”
高顺点点头,又把鬼面戴上,匆匆离开,王楷吃了一惊,赶紧拉住他:
“孝父,汝作甚?”
高顺嘟囔道:
“我问问他们还借不……借十还二十,还有这好事,正好我缺粮。”
“你缺个屁。”自从上次剖白,之后王楷索性不装了,在高顺面前也不再保持高士风度,“你要这么多粮作甚?”
高顺停下脚步,转过身,鬼面直勾勾地看着王楷。
“天要变了,我要组建一支强兵,做些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