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阳坐船顺流而下,肯定要过那几根被称为“中流砥柱”的着名石柱,非常危险。
而且现在是春汛时节,万一母亲河脾气不好,到时候天子淹死不要紧,杨定和白波军众多豪帅要是淹死了可大大不妙。
于是,他们只能走一条相对安全的道路,就是从大阳向北走陆路过中条山,然后进入河内张杨的领地,之后再由张杨护送横渡黄河进入雒阳。
这也是之前董卓进入雒阳走的路线,有张杨护送的话应该问题不大,只是看路上白波的人怎么跟天子继续博弈了。
魏续听完,已经忍不住嘲弄道:
“我就说天子去年六月就开始走,爬应该都能快爬到了,原来还有这种事。
你说阿定,你跟董承两个和段煨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至于身后被人追着都要跟他打?”
段煨、董承、杨定三人都是凉州军的,杨奉那是白波军,杨定和董承居然合起伙来打段煨,明显是失心疯了。
宋宪在一边乐呵呵地道:
“这还不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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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见有人以铁笼收狗,笼子外面的狗已经被吊起来宰了,笼子里面的狗还在打个没完。”
杨定大怒道:
“你骂谁呢?”
“哎,我骂狗,你为何如此生气啊,莫不是狗死你悲?哇不会吧……”
“老子打死你!”
杨定跳上去跟宋宪厮打在一起,并州军众人一看杨定居然如此嚣张,都纷纷上去助拳,片刻工夫就把杨定打的满口鲜血,却依然在不停的还手。
吕布意兴阑珊,叹道:
“看来是不成了。”
天子不敢走黄河,北上走中条山的话,袁绍的军队肯定会拍马赶到。
吕布不甘心,他很想抓住天子问问他为何对自己如此凉薄,为什么不相信自己是大汉纯臣,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但越是这么想,他越是意兴阑珊。
嘿,也是,天下人都知道我吕布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三姓家奴,连义父都能出卖的人。
我活该哎,我活该啊……
别人都有野心,吕布的野心还真的不大。
他虽然一直说大丈夫不能郁郁久居人下,可他这辈子最大的抱负也不过是做一方诸侯而已。
他现在已经做到诸侯了,而且天子还如此,他之前还想奋斗一把践行自己对王允的承诺,可见天子要冒着生命危险去与袁绍争夺,吕布怎么也提不起这份精神。
他眼前又闪过了青琐门前王允不甘的眼神,他万般无奈,可一颗心确实在不断地下坠,一时竟生出了回兖州颐养天年,学董卓筑高墙的念头。
就在此刻,宋宪等人已经把杨定打地躺在地上求饶了,并州众将哈哈大笑,嚣张无比地指着杨定大骂道:
“好你个杨定,让你狗眼看人低!
是,我等之前狗一样逃出了长安,你就以为我们也狗一样逃出兖州吗?
你错了,狗东西,我等已经大败曹操,占据整个兖州,这次是联合刘徐州一起迎接天子。
嘿,你们这些人啊,还停在这么久之前的事情,真是吃屎都吃不上热乎的啊。”
“你,你们不是在廪丘……”杨定咳嗽着说,满脸不服。
宋宪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