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常!元常你没事吧!”
“哎……”钟繇长长地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脸颓废地坐在座席上,苦笑着看着郭图道,“这副模样,本来是不想见你,可,可你来了,我又能如何……”
“哎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万万不知道你,你成了这副模样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说了莫说了,都是一些丢人的事。”
郭图一下就明白了,他满腔悲愤,痛苦地抓紧钟繇的手掌,叹道:
“好好好,我,我都知道了!”
定是徐庶那鄙夫!
那鄙夫强令元常做吕布的仆役,元常品行高洁,定然拼死不肯,以至于遭到了这般毒打!
啊,外人都还不知,还道徐庶那鄙夫礼贤下士,原来竟是这般模样!
钟繇摆摆手,惨然一笑:
“莫要多想,不过是偶然磕碰,我……哎,公则,你啊,还是喜形于色,这样不好。
此处又不是河北,如此模样,哪有高士之态?”
郭图擦了擦眼泪,痛苦地道:
“我,我知道了。”
呜呜,元常真是个好人啊,现在还想着我。
他定是怕我知道了此事与徐庶争吵被那鄙夫所害,所以才这样劝我!
他点点头,正色道:
“元常放心,今日之事我一定会据实说给本初!
只要本初尽起大军,不日即将杀到雒阳,救诸君于水火之中。”
小主,
钟繇摆了摆手,正色道:
“不可!”
他身子前倾,焦急地道:
“徐元直手握天子,袁本初攻伐便是攻伐天子,此非人臣之道啊!
之前袁本初两次攻打徐元直,皆损兵折将无功而返,折损大将颜良文丑,淳于仲简也遭到毒手,若是仓促再来大败,又是谁人之过?”
钟繇的话让郭图忍不住浑身一阵冷汗,他低声道:
“那,那怎么办?”
他一贯钦佩钟繇的才学智谋,此番钟繇说不成,他也当即觉得大有道理。
钟繇挥挥手,示意小妾暂时离开,这才缓缓地道:
“我受天子大恩,一路追随天子来此,绝不能远离天子身边。
现在群雄束手,天下只剩袁本初一人,本初责任重大,绝不能轻敌冒进。
公则需好生劝说,让本初千万不能意气用事,一定要竭力经营四州,之后方有一战之力!”
“啊!”
钟繇这话倒是跟艾先生之前所言不谋而合,只是艾先生之前说的那些话总是怪怪的,让郭图感觉其中必有陷阱,可钟繇品行高洁,他的话带着一股难以拒绝的强大魅力,郭图下意识地感觉极其可靠,不禁用力点点头。
“我懂了,元常的意思是……攘外必先安内?”
钟繇点点头,严肃地道:
“对,攘外必先安内,公则能说出这种话,当真让我心中喜悦。”
钟繇一直是郭图敬佩的人,他夸赞郭图说的好,更让郭图喜上眉梢。
他抓紧钟繇的手掌,一脸感动地道:
“元常,我……我长话短说,想来你也知晓我心意!
我,我一定听你的,日后定在袁将军面前说起今日元常……”
“别,哪里是听我的。”钟繇一脸肃穆,沉声道,“这都是公则自己的主意,我与荀文若皆束手,颍川士子所望,皆在公则一身,公则是救我等,当肩挑大义,切莫再有推让啊!”
唔,之前坑郭嘉是我不对,这次坑你真不是我本意,你千万别出去乱说,赶紧自己认下就是了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