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硬着头皮道:
“使君,不知左道长何在?徐将军与艾先生皆要我拜见左道长,以表思念之情。”
“这位就是。”鲁肃强忍着不笑,那是憋得相当难受。
魏延讶然看着面前人,他本以为左慈定然是个四旬向上,衣冠整齐打扮地人模狗样的道人,可此人只怕还不到弱冠之年,这是左慈?
而且这是在做什么呢?这种妖道开始种地了?
上下打探观察一番,魏延好像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妖道好像在田间设置一种什么东西,正在与工匠一起商议。
这可把魏延看得气不打一处来——出身义阳的他当年就见过南阳黄巾的人带着一群愚民设置淫祠、祭器每日祭拜,还有不少乡绅、盗匪也借此为由强令百姓交出祭品,不然就是对抗黄天,定要拷打。
魏延家里本来也有薄田十亩,日子勉强也能过得下去,就是因为这些人胡作非为才逼的魏延几乎家破人亡。
这少年人长相颇为俊美,为何要做出这种事来,他哼哼一声,款步上前,挤出一丝凶狠狰狞的笑容:
“左道长这是在做什么?可有在下能效劳之处?”
诸葛亮解下斗笠给自己轻轻扇风,笑吟吟地道:
“足下是?”
“在下魏延,字文长,乃是讨逆将军徐元直派往兖州的步兵都督,路过此地,徐将军令我拜访道长,艾先生也让我多多向道长问好,求道长教我些学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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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新任的陷阵营都督魏将军。”诸葛亮看出魏延一脸敌意,也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能被徐庶选择担任陷阵营的新任都督,魏延的本事肯定相当不俗,看不起自己这种妖道是非常正常的,越是如此,诸葛亮就越要展现出几番本事。
他伸手魏延面前轻轻掐算,微笑着小声道:
“如果小道算的不错,魏将军这次是要去青州袁谭处行机密之事?”
噗!
刚才魏延的脸还一直紧绷着,这下完全绷不住了,他全身如过电一般哆嗦着,下意识地把手按在腰间的刀柄处,寻思要不要赶紧动手斩杀这个妖人!
之前徐庶悄悄托付魏延如何行动,矛头直指袁谭,此事极其机密,要是直接说出去了,袁谭便是个傻子也知道防范魏延,之前魏延的一切谋划要全部落空。
因此他离开雒阳的时候都极其小心,没敢告诉包括艾先生、曹真在内的任何人,只说是听说袁军驻扎在黎阳,他要想办法去进攻,甚至睡觉的时候都怕说了梦话泄露消息。
没想到他如此小心隐藏,见了这妖道还是被立刻识破,这让魏延又是恐惧又是愠怒,颤声道:
“一,一派胡言,跟袁谭有什么关系?我是要去攻打黎阳。”
诸葛亮察言观色,已经知道自己说对了。
现在不管袁绍会不会主动南下,兖州那边都需要一个能独当一面领军厮杀的猛将,以弥补吕布等人全部奔赴雒阳之后的武力不足。
魏延孔武有力,是个陷阵杀敌的猛将,若是能听从调遣,未来前途不可限量,诸葛亮相信徐庶看人的眼光,那还得帮元直好好助其一臂之力才是。
他朝田地间走去,努努嘴让魏延跟上,魏延笨拙地跟上去,一脸畏惧地站在诸葛亮面前,诸葛亮又伸手示意他与其他的工匠一起搬弄木制的框架,慢悠悠地拼装着,魏延一脸不忿,可被诸葛亮抓住把柄,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跟那些工匠民夫一起安装那些框架木件。
那些木件都极其沉重,魏延汗流浃背,心中不住地大骂,不知这妖道又在折腾自己作甚。
渐渐地,魏延居然发现这是一个巨大的轮轴,由大量的辐条连接,辐条的顶端都有刮板和水斗,在他们安装好后,此物不知用何法度,这河中水居然从水斗中源源不断地上来,纷纷传送到农田之中。
这是什么祭器,还是什么邪物?
那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让魏延一时有点踟蹰。
诸葛亮略带得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