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哼了一声,钻心的痛苦牵动的他的表情格外狰狞怨毒,他拼尽全力厉声道:
“一派胡言,我不信!”
一个闲汉一声令下,那些闲汉扔了手上的木棍,把袁尚身上的锦缎一一扯下来。
徐庶的手下!
徐庶的手下抓住我,要么杀了我,要么把我绑走。
说着,张闿大步而去,袁尚又气又急,浑身疼痛难言,他拼了命想要抓住张闿问个清楚,可一口气没上来,最后还是眼前一黑,就这样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刘夫人等待袁尚久久不至,一时有些焦虑。
不对劲啊,儿子至孝,听说母亲召唤肯定会飞快地策马奔来,虽然住的挺远,可以儿子的马术现在肯定已经到了。
“去问问,尚儿为何还没出发?”
刘夫人的手下互相对视了一眼,略带惊恐地道:
“夫人,三公子坐车早就出发,只是……只是不知还没有到。”
“早就来了?!”刘夫人先是一愣,随即大怒,“你们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早说!赶紧去给我找啊,要是找不到,我把伱们都杀了!”
刘夫人的脾气大家都懂得,众人吓得赶紧鸟兽散,纷纷去寻找袁尚的踪迹。
很快,袁尚就被找到了。
准确的说,是巡城的人找到的,他们看到有人被脱得浑身赤条条的扔在路上,赶紧上前相助,当时袁尚被打成了猪头,几个小兵也不认得,索性把他拖到城门前让人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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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好了,袁尚被人痛殴的事情立刻爆了,而且直接火遍全城,引来无数人围观。
刘夫人看着英俊潇洒的儿子被人打的鼻青脸肿,还被扒光送到城头游街,当场气的昏死过去。
还在与手下幕僚商议作战之事的袁绍听闻此事,也赶紧跑了过来。
他看着袁尚气若游丝,满脸青肿,顿时感觉一股难言的怒火从小腹中缓缓钻上来,像装了一个炭盆一样灼热无比,烤的他五内俱焚,四肢百骸都在不停地颤抖着。
“这是……这是怎么了!”
“袁郎啊!”刘夫人披头散发,惨叫着扑过来,在众人面前一把抱住袁绍的大腿,痛苦地嚎叫着,用前额不断撞着袁绍,“袁郎啊,尚儿,尚儿到底做错了什么啊,他,他一贯礼贤下士谨小慎微,是谁把他害成这副模样啊!
我这命苦的孩儿啊,是尔母无用啊!我们这就走!这就回老家,再也不回来了啊啊啊,我们再也不敢了啊啊!”
刘夫人的哭嚎声刺地袁绍的脸阵阵发紧。
相识二十年,他哪里不明白刘夫人心中的这点弯弯绕。
她说要回老家,回哪?
汝南吗?
汝南在谁手下?
她这是哭给谁看,哭给谁听?
袁绍之前保不住高干就算了,这下好了,连他最宠爱的儿子、冀州都督都袁尚都保不住,那袁绍还是个人吗?
“别哭了!”袁绍额上青筋不断地发颤,紧咬后槽牙,“丢人现眼!闭上你的嘴!这是何处?不是你打滚撒泼的地方!”
他转身瞪着审配,吓得审配浑身一哆嗦: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之前袁绍的大军要调动,审配趁机推举自己的侄子审荣担任都尉,负责城中的治安,现在袁尚居然在城中被人暴打,审荣肯定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