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齐使终于停手,冲他倨傲笑道。
“我皇帝尝以拳殴魏氏皇帝,我为皇帝之臣自可拳殴你等魏氏之臣。”
“今时你等既愿归我中夏遗人,自是我皇帝臣子,我自不便以拳加之。”
言罢,那齐使将平阳王拉回床榻,又言道。
“高次大兄已言归我之人,王可应诺否?”
那齐使作势又要再打,高纥只听王上小声言道。
“小王从大使之命,从天子之命。”
听罢那话,高纥的心都碎了。
偷望着太大兄渊氏,他在心中暗暗发狠,并向扶余神许愿道。
他定要卧薪尝胆,扫清这国中的虫豸,绝不再使王上受辱。
尔后,扶余女神似乎果真被他这份真情感动,渊子游之父没过多久便病死,西部大人的职衔被当时年只二十许岁的渊子游继承。
渊子游年纪轻轻,何能服众?
他于是趁机整顿国内,在压服南部、东部、怀柔北部之后,他终于坐上了现今大对卢的位置,成为了高丽国中的二号人物。
最近数年,亦是天公作美。
前时,新罗被陈人击灭,他趁势恢复领土,于国中威望大增,他终于借了这威势召得渊子游入京,彻底把握住了高丽国中的形势。
此时,一旁年只三十许岁的渊子游,见大对卢神游天外,早便心有不快的他,终于忍不住出言道。
“大对卢召我至此,莫非只欲同我共瞻扶余神乎?”
高纥闻言回神,半眯起老眼,他伸手抓住了高丽王高阳成的手,回声言道。
“十四年前,齐人辱我先王于此舍中,渊公之父,当受其责。”
他见渊子游面色微变,便继续言道。
“而今陈人数扰我境,更遣大兵入平州,于我威胁甚大。”
“若不及早除之,则陈人再辱我王于庙廷,计日可待也。”
他又伸手抓过了渊子游的臂膀,在后者的抗拒中,将之按到了高阳成的手里,他道。
“夏人言,十世之仇,犹可报也。而陈人与齐人皆夏人也。”
“今陈人暴师海外,兵微弱,昔渊公之父畏夏人之强忍其辱,今渊公何不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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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道。
“今我已命国中发七万兵,十万民,令百姓出粮百十万石,将攻陈。”
“南国五万之兵皆动,而渊公二万之卒,未见成行。”
“是渊公不愿报仇乎?是渊公欲使先王及故太大兄见辱于黄泉之下乎?”
“是渊公欲使我王再被陈人辱于廷舍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