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嬴子夕叹息一声,在心里念出了这句诗,往前走了几步,拉住了秦王的袖子,说道,“父王,以往的事不必再挂怀!我们赢了!”
秦王低头看了儿子一眼,明明刚刚还让他火冒三丈,想杀光邯郸城所有的人,想为死去的母亲和外公报仇,但看到儿子那单纯的眼神时,火气竟渐渐平息,悲伤也消散了不少。
他紧握儿子的肩膀说:“你外曾祖在的时候,他经常会在这里教我读书,如果不是他,我也活不到今天,明日父王带你去祭拜曾祖!”
“好!”嬴子夕重重点头,冲父亲笑了下。
快日落时,秦王才意犹未尽,从旧居回到了赵王宫。
“你会机关术又怎样?还不是笨的被人吊树上了!”父王在议事殿和大臣们商量事情,嬴子夕被安排在了后宫一个寝殿休息,王武因为他曾被反贼捉去的事情,一直还没和秦冲和好,回了寝殿,见秦冲在摆弄他的弓弩,忍不住奚落道。
“常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秦冲毫不示弱,拿着弓弩对着王武瞄准。
嬴子夕坐在院子里,被他们两人吵的头晕,突然想到了拜托王翦将军救下的李牧,如今正关在赵宫大牢,忍不住想去看看,便站起来说:“别吵了!跟我在宫里逛逛去!”
“公子,秦王交代你不能乱跑!”祁冬赶忙拦在了院门口。
“不乱跑,就在宫里,哪都不去!”嬴子夕挥挥手,“你们几个跟上!”
“小公子,这是要去哪啊?”嬴子夕带着侍卫走在一处偏殿前的露台,不料迎面遇到了从里面走出来的郭开,只见那人献媚的笑着说,“不认识路,我可以带你玩玩去。”
“哦!”嬴子夕看着他的脸,就想到了那墙头草,哪边风哪边倒,但父王如今还留着他,估计还有用,便笑着说,“我没什么事,就是想去大牢里看看犯人!”
“公子真是小小年纪,就操心国事啊!再下佩服!”郭开用手一指,那宫廷大牢还有些远,在宫里最北面呢。
“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就随便逛逛,熟悉一下环境,就不劳你带路了!”嬴子夕正要打发那人,但突然想到他以前肯定没少欺负自己父王,便将他叫到近处,小声说,“明日父王去祭拜曾祖,到时候肯定有世家还有一些反贼想造反!到时候就看你的能力了,可要镇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