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英川其罪一,身为军器监监正,公然容忍其余各衙门往其中塞人,美其名曰挂名,草民一开始认为挂名只是为了分功劳,可却让草民大开眼界的是,各位国公侯爵伯爵之子,在这其中挂名,不仅要分功劳,甚至就连拨给军器监制造兵器铠甲的钱,也要分!”
不少臣子瞪大眼睛,这个败家子疯了,这都敢念出来啊?
孙英川瞪大眼睛:“陛下,他念的都是臣要说的啊!他他,他这是污蔑!”
“孙英川其罪二,中饱私囊打压后辈,草民与忠勤侯之子江广荣闲聊得知,军器监瓜分下拨的钱,监正拿的最多,因为草民是中途挂名加入,所以导致他们分赃不均,以致孙英川心生不满,刚见草民,便是刁难草民,连臣提出的军器监改良工艺,也直接无视,还让草民闭上臭嘴,让臣滚出军器监,没有朝廷命官的心胸开阔。”
在队列里的忠勤伯瞪大眼睛,逆子,你怎么和这个败家子混到一起去了,还什么都往外说,这不是害了你爹吗?
孙英川气得满脸通红:“虞国公,这是污蔑,他区区一个败家子,哪里知道什么改良工艺?”
“陛下,臣一开始只是想要打磨打磨他,可万万没想到,这个败家子他竟然直接掀桌子,指着臣的鼻子骂啊!”
朱照国直接无视他,继续念:“孙英川其罪三,他身为军器监监正,理所应当想方设法改良军器,可不仅对好的工艺视若无睹,明明军器监的装备在他手中,已经极为落后,可他拨下去改良的钱,却全部进了他自己的口袋,陛下,孙英川是在拿前线将士的生命在开玩笑,因此,草民弹劾孙英川尸位素餐!”
朝中无数臣子一片哗然,他们震惊的不是孙英川的做法,而是林尘竟然敢将这些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说。
身为朝中各部的臣子,他们都是心知肚明,每一个部门都有一些生钱手段,可这些手段是不能拿出来说的,可林尘直接不讲规矩,将朝堂的遮羞布撕得粉碎!
任天鼎的目光也是冷了下来,这些规则,他竟然还是第一次听说。
“孙监正,有这事吗?”
孙英川吓得跪下:“陛下,绝无此事!这些都是那个败家子的报复!”
朱照国却又是念道:“陛下,林尘他还有最后一段没说完。”
“继续念。”
“陛下,草民知道孙英川,必然会各种否认,因此草民在此斗胆向陛下提出建议:草民愿意亲自研发武器铠甲,并且与军器监炼制的兵器铠甲进行比试,也好让孙英川知道,他是不是尸位素餐!”
朝中臣子再度哗然。
林如海咽了口唾沫,他是既兴奋又害怕,兴奋的是自己儿子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害怕的是林尘会不会惹祸上身。
“这个逆子……”
旁边的同僚则满是兴奋:“生子当如英国公之子啊,英国公,汝子敢向朝廷正三品官员下达战书,勇气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