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越多摊的徭役钱就越多,交的税也就越多。
再加上官绅一体纳税。
这样的税制改革,要是还不遇到阻力,那才叫奇怪。
凤阳府,定远县。
县衙。
“陆知县,你领的是朝廷的俸禄,当的是朝廷的差,而不是他们蓝家的差!”李进指着定远县县令陆涛脸面,怒声骂道。
如果不是真的生气到忍无可忍的地步,李进是绝不会这么做的
“李大人,你为何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啊,是谁得罪了你。”陆涛放下手中的公文,站起身,赔笑道。
“还有你说的话,卑职是真的听不懂,卑职自然是朝廷的官员。”
这些日子,定远县的清丈田亩工作推进的很不顺利。
清丈田亩原本目的是为了挖出那些乡绅富户的隐田。
而如今却被那些有心人利用,反而成为他们剥削百姓的工具,百姓的田亩数他们想加就加,想减就减。
李进就一个人,凭他一个人想要完成清丈田亩工作是不可能的,不可避免要依靠定远县县衙的支持。
也就是利用县衙那帮子胥吏的力量。
可如今定远县在做的事情,却是在污名化税制改革。
让老百姓人为,这是朝廷方面借机剥削他们的借口罢了。
田亩数多少最终还不是由那些负责测量的胥吏说了算。
这里头门道可多着呢。
别说一部分田亩本就不规则,不好测算,就算是一块方方正正的田亩,哪又如何?
测量长短的绳尺可是掌握在他们手中。
如今整个定远县,因为清丈土地一事,弄得天方地覆。
甚至因此出了人命案子。
这些日子,已经大批百姓在县衙集结抗议新政,反对重新清丈田亩。
而这就是某些人一直想要达到的目的。
对此,在场的李进与陆涛二人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