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榔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看来严大人是我大明的忠臣啊。这样吧,朕有个法子可以搞钱。”他的语气轻松了一些,仿佛胸有成竹。

“请陛下明示。”

官员们齐声说道,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朱由榔身上,充满了期待。

朱由榔清了清嗓子,说道:“自从两广沦陷以来,建虏在两广的地面上横征暴敛,倒行逆施,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既然如今我大明收复了这里,那就要拨乱反正。朕现在任命你严起恒为广东提刑按察使,审查整个广东地主戕害平民的刑狱。”他的声音坚定有力,不容置疑。

严起恒一听这话,顿时傻眼了,脸色变得煞白。他心中清楚,地主大多和官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尤其是那些敢于戕害平民的地主,若没有人在朝中为官撑腰,他们怎敢如此胡作非为、鱼肉乡里?朱由榔让自己去审查整个广东的地主戕害平民的刑狱,那无疑是要自己去得罪整个广东的豪强集团,这可是个烫手的山芋啊!

朱由榔又道:“严大人,你放心,你只要是依照我大明律处置,无论处置了谁,朕都绝对的支持你,当然暂时不要处置出征的将士,以免寒了将士们的心;再者,朕不是要你去杀人,朕是要你去处置刑案,就算这些地主真有戕害平民之事,你告诉他们,可以用金钱、粮食和田亩来赎罪。”

吴贞毓面露担忧之色,急忙说道:“陛下,这……这恐怕不好吧,只怕会落人贿赂公行,刑以银免的口实啊。”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对这个决定有所顾虑。

朱由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神色不紧不慢地说道:“吴大人,朕明白你所言之事。但你需知晓,我大明才刚刚收复广东不久,那些戕害平民的刑案,大多皆是在广东沦陷于虏手之时发生的。虽说案件的发生是在沦陷时期,可审查刑狱乃是朝廷责无旁贷之职责啊。朕下旨审查戕害平民之刑狱,准许这些案犯以金钱、田亩来赎罪,不过是允许他们用银子免除建虏在肆虐期间所犯下的刑罪罢了,这与我大明又有何干系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睿智和果断,显然对这个决定经过了深思熟虑。

吴贞毓赶忙行礼,惶恐地说道:“微臣失言……”

朱由榔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在场的官员们都心领神会。他们明白,这看似是为了平冤狱、收拢民心,实则也是为了搞钱,而且是一举三得的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