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多尔衮,也正满心焦急地在商丘城外等着呢。待多铎赶到,兄弟二人连片刻都未曾耽搁,当即便解除了对商丘那如铁桶般的包围。紧接着,他们迅速调兵遣将,将麾下的大军兵分五路,就如同一只张开的巨大手掌一般,气势汹汹地朝着许昌的方向铺天盖地地扑了过去,那架势,真好似要将许昌以及朱由榔一并碾碎在这股汹涌的兵潮之下。
再说另一边,高一功、刘文秀正率领着军队马不停蹄地朝着商丘城赶来。待他们赶到城下之时,恰好和陈友龙、张先璧、刘体纯以及王得仁等人顺利会合了。
一开始啊,众人都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压根就不明白这建虏为啥会突然之间就撤了军。就在商丘城刚刚被围起来的时候,他们还在心里暗自琢磨呢:这建虏也真是奇怪,早不围城,晚不围城,怎么偏偏就在陛下刚刚离开商丘城的时候,就把这儿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呢?莫非是皇帝陛下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出,所以提前就走了?
可当他们后来得知,建虏之所以会如此匆忙地撤军,竟然是被皇帝陛下给巧妙地引走了之后,众人的反应那可真是各不相同啊。
就说这陈友龙吧,那可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人称 “活阎王”。此刻,他听闻这个消息后,整个人就像是突然遭受了重创一般,先是愣在原地,片刻之后,竟 “哇” 的一声嚎啕痛哭起来。只见他一边哭,一边还不停地用那蒲扇般的大手,狠狠地抽打着自己的脸,一下、两下、三下…… 连着抽了自己足足七八记耳光,那 “啪啪” 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城 下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每一下都抽在了众人的心坎上。
再看那张先璧,平日里也是个洒脱豪爽之人,此刻却单手扶着城墙,低垂着头,嘴里不停地唉声叹气,那神情中满是懊恼与自责,仿佛在为自己没能护得陛下周全而深深悔恨着。
而王得仁呢,虽说此刻正坐在一旁,但高一功和刘文秀却都清清楚楚地瞧见,他的身体就如同风中的落叶一般,在不停地微微颤抖着,显然也是内心极度的不平静。
这时,刘体纯猛地抬起头来,一脸决然地慨然说道:“陈将军,陈总兵啊,现在可不是咱们自责的时候呀!您瞧瞧,多尔衮、多铎那可是率领着足足十万大军呢,此刻已经朝着陛下所在的方向围追上去了呀!可陛下的身边如今却仅仅只有区区六百人呐,这形势可真是万分危急啊!”
陈友龙听闻此言,就像是被人从背后狠狠地推了一把一般,猛然抬起头来,双眼通红,犹如一头发狂的猛兽一般,大喝一声:“传本总兵将令,所有人马立刻集合,咱们这就西进勤王!” 那声音,震得城墙似乎都微微颤抖了几下。
要说这刘文秀啊,他在明军新左营里,除了和刘体纯还算熟悉之外,其他的人都只是匆匆见过一面而已,所以此刻面对这等紧急情况,他也不好多说什么,索性就决定三缄其口,先看看众人的打算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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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高一功赶忙开口劝道:“陈将军,您先别急呀,咱们可不能就这样仓促地出发呀。您想想,这多尔衮、多铎那可都是老谋深算之人,说不准他们就在前面给咱们设下了重重埋伏,就等着咱们一头撞进去呢。要是咱们就这么贸然行事,到时候不但救不了陛下,恐怕还会把咱们自己也都给搭进去了呀!”
陈友龙却像是已经铁了心一般,大声说道:“等着就等着呗,只要他们在前面等着我们,那陛下那边不就安全了嘛。等着咱们的建虏越多,就说明去追陛下的人越少,那陛下不就越安全了嘛!” 此刻的陈友龙,心里头就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保全朱由榔的安全,其他的一切,他都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