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知,原来所谓的烟花女子竟是前朝的淮安公主。
陛下当真瞒得好啊。
盛名都让他一人享了,却还要将泥沼泼在发妻身上。
余霁白沉默半晌,忽然道。
“阿爹,我想见三皇子一面,成么?”
余丞相看着余霁白眼中的小心翼翼,心中一阵酸涩。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又怎么都说不出。
罢了,一面而已。
见见也无妨。
没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儿子了。
余霁白平时看着不靠谱,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他知道怎么抉择。
余霁白见余丞相不言便知阿爹是妥协了。
翌日,一平平无奇的新进狱卒便到了大理寺。
他唯唯诺诺的跟在前面年长的狱卒身后。
直到走到最后一间脏污落魄的牢房门口。
那年长的狱卒这才转过身对余霁白道。
“半炷香时间,烦请小公子尽快,莫要让属下为难。”
余霁白点了点头。
“放心吧。”
待笨重的锁头被打开,余霁白看着里面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人时,眼眶莫名一红。
虽极力控制,但他的声音还是染上了一些梗涩。
“殿下……”
叶帧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有些惊慌的抬头。
见余霁白这副打扮,知他无事,这才又放下心来。
他被绑在十字架上,雪白的衣衫被鲜血晕染出道道交错在一起的血痕。
在他不远处是各种沾染了鲜血的刑具。
少年形容狼狈,唇色惨白,墨发颓败的垂下,遮住大半面容。
他的声音有气无力,却字字珠玑。
“怎么?余大公子是特意来看我笑话的吗?”
余霁白闻言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向少年嘲弄的眉眼。
“你,你说什么?”
叶帧见状,眼中似笑非笑,语气随意的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