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郑屠看来,这笑比哭难看。
“姐姐之前迷了心智,那般对你,今日你且坐着吃酒,我自去打些下手,不敢同坐。”
郑屠冷眼看着,随后出言:“既如此,桌上酒快没了,你再去热些来。”
“官人稍待!”
何香兰拿起桌上酒壶,转身离开。
郑屠瞧得仔细,分明看到了她眼里的窃喜。
“官人,姐姐行动不便,我去帮她。”
看着何香兰的突然转变,金翠莲始终有些无措。
“不必,你坐着便是。”郑屠几乎用命令的口吻。
金翠莲不明所以,但又不敢多问,只好皱眉坐下。
鲁达却是只顾吃肉,没有细想。
半晌,何香兰一手拎着两个酒壶,回到大堂。
“官人,酒温好了。”
“坐下同饮吧。”郑屠指着自己身旁的椅子说道。
何香兰却是欠身施礼:“好教官人得知,贱妾手臂有伤,大夫说不得饮酒。”
“既如此,你下去便是。”郑屠大手一挥。
欠身施了个礼,何香兰转身离开。
约莫一刻钟,她听到大堂里逐渐安静,何香兰即刻换了一副脸色。
眼中戾气顿现,嘴角杀意涌现。
她再次折回大堂,见四人尽皆趴在桌上。
走到郑屠身边,何香兰试着推了两下:“官人,官人...”
没有反应。
她再去推鲁达:“提辖醒醒。”
依旧没有反应。
嘴角露出一股邪笑,何香兰朝门外喊道:“阿爹,你进来吧。”
早已等候多时的何胜,手握佩刀,走进大堂。
“呸!”他朝郑屠吐了一口水:“屠猪卖肉的破落户,也敢与本都头相斗,今日定叫你死于非命。”
“阿爹,咱们真要杀人?”何香兰毕竟还是女子,有些惧怕。
“这挨千刀的,打断你手臂,还打伤为父,这口气你咽得下?”何胜气势汹汹。
何香兰默然片刻,继续道:“万一被经略相公发现,咱们可是要偿命的?”
“哼!”何胜看了一眼昏睡不醒的鲁达,冷笑道:“这不有个替死鬼?”
“阿爹是说...鲁提辖?”何香兰捂着嘴,满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