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高俅那厮,仅需一张调令,附近府衙哪个敢不应承?”
“高俅这厮,端的是小心眼。师父父亲只是打伤了他,便如此兴师动众。”鲁达愤恨附和。
“此人心眼极小,睚眦必报,凡是得罪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有此举动,也是情理之中。”郑屠冷笑着回道。
“请兵?”王进眉头紧皱:“寨中只有百余人马,若李飞豹真的请到援兵,如何抵挡得住?”
“教头放心,现在李飞豹那厮,还不知道你在万安寨,这便是咱们的机会。”
“兄弟心中,可有计较?”王进拉着郑屠的手问道。
“可有此间地图?”郑屠反问。
“有!”
万安寨前身乃朝廷城寨,自然有地图。
王进命人拿出,郑屠细看半晌。
“永兴军路,南有河中府,北有绥德军驻地,再加上延安府,足够凑齐万余人马,如此搜捕王教头,方有机会。”
“如果真如咱们所料,李飞豹那厮真的取得调令,从东京返回延安府时,必先会去河中府。”
“在未到达河中府之前,是他兵力最少之时,甚至只是随身携带几个亲兵,咱们可以在路上埋伏,将他击杀。”
郑屠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师父。”吕勇站起:“我这就去调集人马,即刻出发。”
“莫急。”郑屠将他拦住:“如果我所料错误,那咱们数百里奔袭,便是白跑,到时不仅杀不到李飞豹,还将咱们置于险地。”
“那...那该如何是好?”鲁达问道。
“还需从长计议。”郑屠转头看向王进:“寨中共有多少人马?”
“除去你我四人,刚好一百二十人。”
“一百二十人?”郑屠眉头微皱:“也够了。”
“兄弟,怎么做你说,寨中上下全凭你调遣。”王进似乎有些着急。
“不敢。”郑屠指着地图继续道:“咱们可将一百二十人,分三路人马。”
“第一路三十人,守在潼关附近,李飞豹从东京返回河中府,那是必经之地。这一路人马只负责打探,一旦发现李飞豹行踪,立即报与我等。”
“同样,第二路也是三十人,守在河中府附近,时刻提防官府中人,从后包抄我们。这一路人马只作万一之用,也不参与厮杀。”
“最后一路,六十人,教头可挑选寨中精锐,与你我四人埋伏风陵渡,一旦李飞豹过河,咱们就动手。”
风陵渡处在潼关和河中府中间,有前后两路人马作为哨探,郑屠方觉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