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艄公远去,那人立即来到王进船上。
“教头,李飞豹那厮,已经出了潼关,向渡口而来。”
三只船挨着,郑屠听得分明。
总算没猜错,他心中松了口气。
“好,甚好,去跟兄弟们说一声,随时准备动手,但要伪装好,别提前露了破绽。”
“是。”
那人待要上岸,被郑屠叫住。
“等等,李飞豹身边有几人?”
“我们不敢靠得太近,但远远望去,不下十人。”
“知道了,去吧。”
那人上岸,自去找吕勇了。
“十人?哼”王进一声冷笑:“合该你李飞豹葬身此地。”
他看了一眼腰间长枪,目光顿时充满杀气。
“终于来了,洒家许久没活动筋骨了。”鲁达哈哈大笑:“哥哥,教头,除了那李飞豹,其余人都交给俺。”
“夯货,你小声些。”郑屠看了一眼旁边的船只。
风陵渡口不止他们三只渡船。
鲁达一怔,随即捂上嘴。
从潼关到风陵渡,三十里,加上渡河时间,两个时辰足以。
憋了许久,终于可以报杀母之仇了?
神情激动,以致于王进嘴角有些颤抖。
“教头,冷静。”郑屠见状,赶紧出言劝抚。
万一远远被李飞豹看出了端倪,掉头离去,功亏一篑不说,他们本就是逃犯,立刻便会陷入险境。
长出一口气,李飞豹重重点头。
渡口不乏过岸的村民,一旦他们选到了郑屠三人的渡船,都被借口回绝。
约莫一个时辰过后,郑屠又见对岸一人渡船,朝他们而来。
来的不是李飞豹,还是他们的人。
那人神情有些慌乱,一到岸,待那艄公离去,便直接上了王进的船。
“教头,不好了!”
闻言,郑屠心中一紧,立刻涌起一股不安之感。
“何事?”王进立即问道。
“那李飞豹刚要渡船,不知哪里出来一人,朝他说了两句,现在一行人上马西行了。”
“你说什么?”王进双眼大张:“他们不渡河,西行了?”
郑屠立刻寻思:终究还是出了变故。